夜晚的城市依旧热闹非凡,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着,路过一家烘焙店,看到橱窗里琳琅各色的蛋糕,嘉言才猛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或许因为自己的降生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妈妈从来没和他提过生日是哪一天。来到夏家之前,嘉言甚至不知道,每个人每年都会有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小节日。
小的时候参加了夏珩之的生日宴会,嘉言回去翻了户口本,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虽然没人给他庆祝生日,但嘉言每年都会对着夏珩之的蛋糕悄悄许一个愿望,就当是也给自己过生日了。
烘焙店的玻璃墙外,单薄的影子照在路灯下,倒映在透明玻璃上。嘉言双手交叠在胸前,闭上眼许了个生日愿望。
家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夏珩之还没回来,小九也去楼上睡觉了。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钟表指针行走的声音。
嘉言放下书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来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他常听张姨说,她老家那里每个人过生日都要吃长寿面,自己从前还特意跟她学过做法,做给夏珩之吃。
煮好的汤面散发着香气,可惜嘉言没吃几口,便觉得身上发冷,肚子痛得厉害,跑去卫生间把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他一整天都没什么胃口,此刻眼前一阵阵发黑,嘉言靠着墙壁,坐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昏睡了一会,直到被一团毛乎乎的东西拱了拱胳膊,才悠悠转醒。
嘉言勉强抬起眼皮,看到萨摩耶小九伸着舌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关切地望着自己。
小九生怕他没注意到自己,汪汪叫了两声,不停用脑袋拱着嘉言胳膊,似乎很想把他扶起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嘉言揉了揉小九头顶的毛,缓过来些精神,扶着墙站起身来,脱下衣服洗了个澡,终于把身体里夏珩之昨晚留下的东西清理干净了。
洗完澡,嘉言带着一身湿气推开浴室门,头晕的越来越厉害,甚至没力气再收拾厨房碗筷,脚步虚浮着回到楼上睡觉去了。
同一天晚上,沈懿行照例带着一群兄弟去了老吴的酒吧,他是这里的常客,这趟来还带上了班里的几个女生。
夏珩之还是端着酒杯一个人坐在角落,目光在炫亮的灯光和喧闹的人群中穿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酒吧里,一位侍应生穿着制服,把客人们点的酒端上桌,他长得英俊,不少客人会特意给些小费。有些客人会故意把钞票塞进他衣服里,他也只是扯着微笑把这些小费拿出来,鞠躬道谢,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些被默许的恶意。
夏珩之默默看着他,仿佛从那名侍应生身上找到了嘉言的影子,心想原来那天是真的误会了他。
一片嘈杂的噪声里,沈懿行凑过来,扯着嗓门说:“看什么呢,该不会还在惦记着你们班那个小班长吧?”
夏珩之淡淡收回目光:“没有。”
沈懿行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我说你今天怎么破天荒地答应跟我一起来玩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怎么,你该不会看上你自己弟弟了吧?”
夏珩之不以为然:“放心,就算我哪天真喜欢了男的,第一个看上的也是你。”
沈懿行瞅了他一眼,他和夏珩之属于一起撒过尿的交情,眼睛不知怎么就瞟到了人家裤裆上,脸上生出几分嫌弃。
“谢谢啊,但人家不喜欢跟比我还大的男人谈恋爱。”
夏珩之无情回答:“没关系,自卑是正常现象。”
沈懿行撇嘴,又不知想起来什么,狭长的桃花眼弯了弯:“不过你弟弟长得确实挺带劲的。”
夏珩之瞟了他一眼没搭话,心道在我身下喘的时候也很带劲。
回忆起和嘉言的几次相遇,沈懿行感叹道:“真有意思,每次遇到他都可怜兮兮的,弄得我也挺想欺负一下。”
夏珩之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不挑食。”
沈懿行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