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是许承东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没有一点印象。

“我知道自己是被幕布砸到了头,但具体细节记不清了。”她如实回答。

聂元白检查完毕,收回手电笔,平静得“嗯”了声:“初步推测是二级脑震荡,具体还要进行前庭功能检查。另外,需要排除迟发性颅内血肿,建议留观48小时。”

他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张字条,交到顾以峥手里:“一会儿把这个交给坐诊医生,让他帮你们安排检查就可以。”

顾以峥接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客气话,聂元白却惊讶地瞪大了眼:“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没少帮你的忙,可是从没听你说过半个‘谢’字啊!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的视线在楚柠身上打了个圈,意味深长地说:“还是说,今天帮忙的人不一样啊?”

顾以峥蹙起眉,刚要发作,就被聂元白躲开:“算了算了,不说了,我要回家睡大觉了。”

他笑嘻嘻的,临走还朝楚柠摆了摆手。

经过刚刚这段,在场哪怕不认识顾以峥的人,都能猜到他身份特殊,不敢靠近打扰。

两人周围仿佛罩了一圈看不见的屏障,屏障内部,是独属于他们的小空间。

让人放松又有安全感。

楚柠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尤其是和顾以峥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