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在你眼里,我原来是这么无可救药的人吗?”

“是啊。”林珩摊开手承认。

陆照霜简直要炸毛了。

“但?换个角度, ”林珩又慢悠悠道:“也可以说你责任心强、体?贴入微、乐于?牺牲嘛,我是不觉得?这算缺点,纯看你自己高不高兴了,不过……”

他托着下巴, 幸灾乐祸看她?:“我看你的表现,好像也不见得?真有多喜欢嘛。”

陆照霜怔怔地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默默把头?低了下去?,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重新缩起来。

林珩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扮演人生导师的意愿,右手拨片在吉他上唰的一扫,铮铮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开,一举扫净他眼里原本的倦意。

“不知?道思弦有没有跟你说过,大学我组过一个乐队,挣不了什么钱,一毕业大家就默认散伙,我不是没试过,跟大家一样去?规规矩矩上班,但?没办法,忍不了就是忍不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钉,“辞职报告一递,我就去?打了这几个耳钉,虽然挺疼,但?也够痛快。”

陆照霜不难想象,以林珩的性格,要把他按在写字楼里应付正常的职场生活,会有多别扭。

她?看着他左耳那?五个不规则的、炫目张扬的耳钉,赞了一句,“很漂亮。”

林珩诧异看她?,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心里又十分满意,唇角按捺不住地勾起来。

“所以,什么怀疑、后悔、对不对错不错的,管它?呢,我懒得?想。我爸妈骂我,那?我就搬出去?自己住,只要我还?有一天活着,我就只想死在那?个舞台上。”

固执己见、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陆照霜从胸腔里呼出一口被灼烧的气。

真是,与她?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