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也就慢慢坍塌成一无所有的空洞。
她偏头看着窗外,雨已经开始下了,打在车窗上,化成一道道向后奔流的水痕,视线都因此模糊不清。
五年前那天的事,最后并没能以一场普通的吵架收场。
她摔门离开后,接了一个去外地交流演出的工作。
谈不上离家出走,只是稍稍喘口气而已,她想,反正妈妈也不想见到她,正好她们都冷静一下。
然而就在演出当天,她接到爸爸的电话,那是她第一次从爸爸的声音里听到那么明显的哭腔。
他说妈妈正在ICU抢救,情况很不乐观,原本前两天就该告诉她的,但妈妈一直不让。
她脑子嗡的一下,根本没感知到任何清晰的情绪,只是凭借理智,说好,我马上就回家。
她抓起手机和身份证,就冲出去赶最早一班回申城的飞机,在出租车上,她跟主办方道了歉,通过自己的人脉,找了一位替换上场的小提琴手。
她尽力去补救了,可遭逢暴雨、飞机延误,等她到的时候,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