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有种?不妙的预感,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他回?国那天送给她的粉钻项链。

他呼吸一紧,倏然把盒子合上,闭了闭眼,“阿霜,说?它是炒作出来的,这一点才是骗你的。”

陆照霜愣了一下。

“我们之前有很多误会?,我一直没有解释给你听,”萧烨把一只箱子提到桌上,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放好的音乐会?门票和木牌,“你以前寄给我的门票我都好好收着?,我不是因?为不在乎你才不去听,我……”

这一次,他终于?能把话说?出口了,“就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不敢去听。”

陆照霜目光从那些门票,挪到他脸上,最后落在那条潘多拉之心上。

时过境迁,她现在才明白过来,怎么会?有人花一千万美元竞拍一件漂亮的珠宝,仅仅是为了羞辱对?方?

可那又如何?

他把礼物包装成羞辱,用?来试探她,就像那些被收起的门票一样,它们证明不了爱,只能证明,他不愿意爱她。

当然这一点,也早都不重要了。

陆照霜有些疲惫地看了眼时间,提起手包,“你说?完了?那我走了。”

萧烨立刻上前一步,攥住她手腕,急急道:“阿霜,以前是我没能理解你,所以总是做伤害你的事情,但以后”

他话音蓦然打住,目光死死凝在她领口隐约露出的红痕上。

“你……”他大脑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就猜到了真相,“你、你和郁思弦在一起了?”

“是。”陆照霜挣脱他的手,揉了揉手腕。

“什么时候?”

陆照霜笑了,“希望你明白,我没必要给你什么交代?。”

萧烨嗓子瞬间涩到发苦,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霜,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嗯,开心,”陆照霜垂下眼,轻声道:“就算因?为工作忙没法见?面,但那些打电话的时间,也比跟你在一起的两年加起来更开心。”

这句话让他霎时沉入湖底。

“是嘛,”他似乎是想笑笑,但嘴唇颤抖了一下,还是没能笑出来,“我好像……没法对?你说?祝福。”

“挺好,因?为我也没法对?你说?谢谢,”陆照霜转身握住门把手,“既然话说?完了,那我走了。我出来见?你思弦会?觉得不安,我不想让他这样,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阿霜!”萧烨最后一次叫住她。

陆照霜微微一顿,希望他这次别?再废话。

他站在那里,捂着?脸,轻声道:“郁思弦江源名苑的房子二?楼,有一间暗房,你应该看看,我猜那家伙永远没勇气告诉你。”

她莫名地看向他。

他最后还是放下手,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就当,我上次打了他一拳的补偿。”

陆照霜没再多说?,迈步出门。

包房空下来了,江面上的船只越来越少,最后一只也没有了。

萧烨浑浑噩噩从包房出来,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了,一楼的小型室内乐团朝最后的客人们鞠躬行礼。

“今天的最后一首,《Liebesfreud》,新年的第一天,祝大家都能和爱人长?长?久久!”

萧烨左耳进右耳出,脚步不停,直到小提琴拉响,他猛然回?过身。

这是……蜜月期最后一天,陆照霜在酒店拉过的那首曲子。

音乐刚一结束,他就冲上去抓住那个小提琴手,“你刚才拉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演奏家懵了一下,但还是回?答:“《Liebesfreud》,哦,它的中文译名应该是《爱之喜》。”

萧烨身体一僵,回?想起他说?那句狠话前,陆照霜期待又紧张的眼神。

她当时总不能,是准备告诉他曲子的名字,来向他表白。

不,绝对?不能是这样,他绝对?不能是在那种?情况下,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