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那?最后一句歌词丢掉假面!
在历久不散的余音里,他们露出了大汗淋漓,却又燃烧着灼灼眸光的脸。
这样的舞台效果?,让评委们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小?提琴手,陆照霜。”陆照霜微微屈膝,朝评委们优雅行礼。
“鼓手,唐湾。”
“贝斯,高若涵。”
“吉他,林珩。”
“主唱,徐勿凡。”
他们迟来地?,在演奏结束后,才一一向?评委和镜头介绍自己。
最后,林珩重新握住麦克风,嘴角扬起?不会屈服的弧度,简短又狂傲地?道:“这就是?我们逃出人间!”
当他们再回到后台,其他乐队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变得不同了。
但?他们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重新坐回座位,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做笔记。
不过,在等待下一个乐队开始演奏的间隙,林珩朝陆照霜比了个大拇指,“那?个丢掉面具的舞台设计,很棒、很有创意!”
其他人也跟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创意,来自陆照霜决心脱下面具的那?一天。
那?是?她把自己藏起?来的假面,而既然这首歌本来就叫《假面》,那?为?什么不把这个动?作?和这首歌融合在一起?呢?
陆照霜很高兴,她一路走来的曲折路程,能化成一份有用?的收获,“能帮到大家就好。”
所有乐队演奏结束,转播屏关掉,评委们开始商议淘汰结果?。
休息室的气氛比早上更凝滞了,大家进?进?出出的,都透出显而易见的焦躁。
陆照霜不是?没有自信,但?还?是?被气氛感染。
忽然,有个穿制服的人走到了她面前,小?声道:“陆小?姐,能麻烦您出来一趟吗?”
她愣了一下,跟其他成员们说了一声,便跟着出去了。
出了休息室,那?位工作?人员却一言不发,径自往前走。
陆照霜茫然地?跟着,一直转过了一个拐角,走进?寂静的走廊。
另一位工作?人员在那?里等着她,将一束花递到她怀里,然后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就一言不发地?跟同伴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了陆照霜一个人。
而她怀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送她的花。
她也是?这时才意识到,郁思弦此前,从未送过她红玫瑰。
今天这束花的意义,让她心跳忽然就漏了两拍。
花束上别着一张卡片,郁思弦的笔迹我在天台等你。
……
陆照霜深吸了口气,推开天台的门。
从天台看上去,这栋建筑和它周围的环境,比在楼下看到的,更加不规则。
像横生出的一段树枝,像破土而出的一片棘刺。
而郁思弦就站在这样不规则的建筑里,双手撑着栏杆,背对着她,夕阳在地?面上拉出一段长长的影子。
真的很奇怪。
明明郁思弦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人,一旦被他温柔相?待,就会像陷进?一片温柔的云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包容接纳。
可就是?这样的郁思弦,却让她觉得,和这样荒芜又不驯的建筑,无比相?配。
郁思弦若有所觉,转过身来,“你来了?”
“嗯,”陆照霜不太自在地?拂了下头发,朝他走近,然后停在和他隔着一个人距离的栏杆处,试图寻找话题,“这里看上去不太会有人来。”
“当然,天台一般都是?锁着的。”
郁思弦说着,沿着十几层高的建筑物向?下望,“阿照,据说站在高处向?下望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想跳下去的欲望。录制期间的压力大,我可不希望出现这种意外。”
那?他今天为?什么要打开天台呢?
陆照霜好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