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霜笑了,“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你用不着在意。”
像是怕他不信,陆照霜还补充了一句,“真的。”
郁思弦看着她无所谓的笑容,手里的药膏好像突然有了重若千钧的重量。
被逼着换工作,被亲生父亲砸伤额头,被丈夫独自落在路边。
他恰好回老宅找点东西,才会偶然发现这件事。
那在他一无所知的其他日子里,究竟发生了多少类似的事情,阿照才能习惯到,浑然无事地笑着,还让人别在意呢?
郁思弦低声说:“阿照,你可以觉得疼的。”
陆照霜眼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就好像幼时学自行车,跌跌撞撞摔了一跤,膝盖出了血,但抬头时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因此也就没有了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