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弟弟的痕迹,这理由再充分不过了。

她有点怀念地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

小时候她最熟悉的陆家和萧家,现在一个只留下和父亲争吵的回忆,一个变成了地位尴尬的“婆家”,都变得越来越陌生。

反而是最害怕的郁家,却退回了他们幼年时的状态。

人生还真是出乎意料。

郁思弦提着药箱过来,随手扯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一边打开药箱往外拿碘伏,一边示意她,“把伤口露出来。”

“其实贴个创可贴就好了。”陆照霜觉得他十分小题大做。

他平静与她对视,显然没有让步的意思,陆照霜只好用手把头发撩起来。

郁思弦微微倾身,简单清理过后,用棉签沾着碘伏,动作很轻地擦拭着伤口,做这些时,他没忘记观察她的神色,像是怕她觉得疼似的。

客厅的顶灯被郁思弦的身影挡住,在她眼前投落一片漆黑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