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我才最讨厌你,要不是你那天非要拉着我跟你建什么破乐队,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我早就不继续想了。”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但凡她故意对林珩说几句带刺的话,林珩总会露出黯然的表情?。
但这次没有。
大概是因为夕阳垂落在了他的瞳孔里,所以他此刻的眼睛看起来才会那么亮。
“最讨厌我?”林珩重复了一遍她的措辞,竟然笑了出来,轻飘飘地问:“真的?”
徐勿凡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匪夷所思,“你真是疯得不轻。”
“疯就?疯吧,我无所谓,”林珩定?定?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徐勿凡,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看不起我,但别?反悔,在你所有讨厌的人里,你一定?要最讨厌我……”
“这就?行了。”
他声音忽然变得很轻,那头尖锐的寸头和张牙舞爪的耳钉,好像一瞬间都变成了驯服的猫毛,柔软地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