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什么爱？”

荣成帝心中愤怒，忽然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江羡好的眼睛。

“你就这么爱他？”

“你是爱他，还是爱像他的他？”

荣成帝想到他在暗中看到的沈鹤川的模样。

明明才是三岁多的年纪。

却也已经初具天才的模样。

无论是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他那端正坐立的姿态，还是他那眼神，都像极了当初那个被人称颂的前太子。

厉温辞。

他想不通。

他明明那么的爱她，可是为何，她还是忘不了他。

只要想到，她透过沈鹤川而看向厉温辞，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恨不得将沈鹤川给活活的掐死。

多日来的愤怒的积累，让荣成帝在瞬间爆发。

也将这些年以来的不满也宣泄而出。

江羡好却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荣成帝。

“沈万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沈万山的眼睛，心中升起腾腾的怒火，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上前，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问他。

“沈万山，你跟我说实话。

这些年，你一直不让我见沈鹤川，你也不待见他，难道就是因为，你觉得，他不是你的孩子？”

荣成帝看着江羡好满是愤怒的眼睛，忽而有些不敢直视。

他想要转过头，但被江羡好强行转过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荣成帝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开口。

“是。”

荣成帝坚定的话让江羡好忽而冷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手。

她想起这些年的种种，想起荣成帝看着她的深情，想起两人之间的各种甜蜜。

更是想起这些年夜里依偎在一起的浓情蜜意，最后自嘲一笑。

“你……”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他，但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荣成帝却在这时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脸上满是痛苦，似是在回忆那段人痛苦的日子。

“那日，我抱着一百条蚯蚓去找你，可是，却看到厉温辞从你的房中出来。“

荣成帝的声音带着几分轻颤。

他看着江羡好苍白的脸色，不由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但是被她伸手阻止。

“你不要碰我。”

江羡好忽而提高了声音。

“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我？”

江羡好只觉得可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问我？”

“如果你当时问我，我就会告诉你，那日，我并未在我的房间里，那房间里的人并不是我，而是……”

“我们大婚的那日，帕上并未有血……”

荣成帝打断了江羡好的话，一句话定了江羡好的罪。

江羡好沉默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荣成帝，半晌了才心灰意冷地笑了笑。

“所以说，就因为这个，你不信我？”

“我说，我并未和厉温辞发生什么，也没有喜欢他，你不信我？”

江羡好看着荣成帝，死死地盯着他。

但是，荣成帝沉默了半晌。

他看着江羡好瞬间发红的眼圈，看到她一直在强忍着泪水，看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攥起，指甲划破了皮肤。

他只觉得心如绞痛，呼吸都困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