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事和儿臣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说着,似是自嘲一笑。
“儿臣因为心情不好,一直在酒楼喝酒,这一点,有人为儿臣作证。”
荣成帝闻言,倒是轻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用书生来威胁与朕。
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仅仅是太子,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悉数都跪下。
德喜也连忙出声劝解。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三思啊!”
而跪在身侧的慧贵妃低着头,唇角却是微勾起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沈鹤川,今日的把柄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虽说,给沈鹤川泼水不成,天都城中的那些眼线都被逼着匆匆撤了,但是沈鹤川也因此踩了荣成帝的雷区。
她要是不用,就是对不起这次的机会。
眼看着荣成帝发怒,她更是得意。
而在众人都跪着的档口,沈鹤川却笔直地站着。
他看着荣成帝,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屑,讥讽一声。
“父皇,你想废儿臣恐怕也已经很久了吧!”
“不如,就借着这次的机会,直接废了儿臣,好给你的好儿子腾地方,如何?”
“你……”
荣成帝闻言更怒,直接站起身,指着沈鹤川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世人都是说,他们的太子沈鹤川最是仁德的,比当今圣上的阴狠,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勤政爱民,没有任何的架子,为了调查水患之事,可以不顾危险,深入到腹地。
更是为了修改律法,可以置身到民众中去,让百姓们的权益得到了保障。
也是因此,沈鹤川的在百姓们中的呼声越来越高。
也让荣成帝越发的不喜。
因为他的性子,他的秉性,他的动作,他行事的作风,都像极了那人。
那个,他竭尽全力,用尽心计和手段,都比不上的人。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喜欢听到仁德这两个字,可沈鹤川却和那人一样,以仁德著称。
可就在这一刻,荣成帝终于从他那仁德的皮子下面,窥见了他隐藏在暗处的那狠厉又疯狂的一面。
此刻,他眼神中的狠意和疯狂,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而就是这一点点的像,却让荣成帝心神巨震,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的胸腔剧烈地颤抖。
紧闭的双唇缓缓地张开,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
似笑似哭、似癫似狂,让在场的人心生惧意。
“好,还真是好样的。”
荣成帝刚刚开口,这时,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若是要废了我儿的太子之位,那索性便一起将臣妾的皇后之位也废了吧。”
清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抬头,也让荣成帝的动作一顿,紧张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而在大殿门口,江羡好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
潋滟的红映得的她的脸越发的娇艳,也让荣成帝的心头一颤,仿佛又回到了刚见到江羡好的时候。
就连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阿好。”
荣成帝喃喃出声,身体也比大脑快了一步,率先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大步走到江羡好面前。
“你来了。”
而江羡好却没有理会荣成帝,而是走到了沈鹤川身边,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道:
“陛下,臣妾这话也不是玩笑,您废了臣妾,刚好可以给您的好贵妃留位置。”
“臣妾连废后的理由都给您想好了,就说,臣妾教子无方,纵容太子顶撞于您,大逆不道。”
闻言,荣成帝面色变了又变,似是有些难为情,又似是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