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庄青楠拧开糖罐，给林昭展示自己这半年多的收藏。

“这个是什么糖？我从来没见过。”林昭剥开一颗苹果桂圆糖放进嘴里，品了品味道，眼睛满足地眯起，“好甜！”

他没发现，糖罐里的糖果全是成双成对的，没有一颗落单。

庄青楠跟着吃了一颗，觉得身上有点儿黏腻，说道：“阿昭，我想洗个澡。”

林昭连忙跑进卫生间，给她放热水。

为了避免弄湿伤处，林昭往庄青楠的右手臂上裹了两层保鲜膜。

他在逼仄的空间里转悠了几圈，把小凳子放在花洒底下，洗漱用品放在趁手的位置，又绕到她身后。

他红着脸说：“你……你怎么脱衣服？自己能行吗？”

“……能行。”庄青楠逞强地做了个左臂上抬的动作，发现T恤穿起来容易，脱起来难，和林昭大眼瞪小眼。

“我……我帮你脱吧。”林昭又是挠头，又是挠后颈，“明天正好是周末，我们出去逛街，买几件前面系扣的衣服，那种方便。”

庄青楠别无他法，轻轻“嗯”了一声。

林昭将双手放到她腰侧，由于害怕碰到受伤的地方，也不敢闭眼。

他先把T恤从左边的手臂绕出来，又小心地穿过她的脑袋，眼睛不可避免地看到瘦削的脊背，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你内衣呢？”

她昨天好像就没穿内衣。

难道……难道她真空穿着他的T恤吗？

林昭被自己联想到的香艳画面所刺激，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生怕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