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恨当年自己的那位堂兄怎么就没把胡叁言给弄死,自己被压在头上了一辈子,如今女儿也还要被人家的女儿欺辱,说来说去,让他胡婓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没错,他的女儿就是那个胡瑶瑶,自从胡瑶瑶被关到白离宫之后,胡叁言就派人来给堂兄传话,胡瑶瑶得罪了大小姐,既然他这当父亲的不会管教女儿,胡叁言只能代为管教,直到大小姐舒心了为止。

这样的落差怎么能让男人受得了,在这一圈里,就要他家和胡叁言这个嫡系关系最为亲近,他的女儿纵然算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

如今,竟然不知道被哪里冒出来的贱种给欺负到了脑袋上去。

“你且看着吧,他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不会善罢甘休,对于他来说,正是给女儿立威的好时候,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胡婓夫人抹着眼泪:“可怜我的女儿啊,如今竟然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在那边吃不吃得饱,能不能穿暖和了,可别再得罪了大小姐让人欺负了去。”

“这次胡叁言故意没有邀请许多人参加认祖归宗的小宴,估摸就是那两个姑娘被养的很不成样子,担心会丢了人。”

夫妻两个人各说各话,虽然算不上驴唇不对马嘴,但也是自己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去考虑对方在说什么。

两人一个自傲,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多年来,几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

胡婓夫人哭了一会儿才抹着眼泪道:”那小宴会什么时候开?”

到时候总能看到自己的女儿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女儿了:“倘若还有一段时间,我这就让人帮忙捎些衣服过去,天气越来越凉,那边的人肯定也胡不上她,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

胡婓最不耐烦这些女人婆婆妈妈的样子,不就是被关起来了,能怎么样,连都丢尽了,还在乎衣服穿的多少?

他随意摆摆手,不想和妻子说话,又开始翻起自己的报纸,上面记录着一周的财经,胡家支系如果没有家主的提拔是不能插手胡家产业的,他只能看着风势自己投资一些企业看看,每年也能过得风风光光的。

胡婓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爸的,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去问。”

说着就抬脚离开了。

胡婓眼看夫人离开,面上戾气更甚,干脆就把手中的报纸再次扔掉,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十分明显:“真晦气,娶了这么个扫把星,连带女儿也没什么出息。”

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好遵从自己的意思,便是娶个妻子,也要上面一层层点头。

胡叁言出事的那一年,不知道怎的自己就糟了长老们和上任家主的提防,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扔了个未婚妻,从那时候开始就是整日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如果一开始还能算得上有什么情趣,到了最后也是无尽的厌烦。

更何况,对于自己的事业点助力都没有。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那些老狐狸,真是太过小心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不能把胡叁言拉下马,就只能受着这样的气。

想到这一点,他咬了咬牙,直接扭头上了书房。再这样下去,只怕一定儿点的活路都要没有了。

林初九正在教玛卡巴卡,不,现在应该称呼为胡梦云了。

她在教胡梦云一些基础的人际关系,尤其是亲戚关系。

在大家族里不同于胡梦云还在马莱斯身边的时候,任何人之间都有着复杂的关系,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八爷爷九姑奶奶之类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多。

她在林家的时候,情况就已经很复杂,而,胡家只会更加麻烦。

是人都会有个远近亲疏。

有的亲戚表面和气,可是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多一个眼神,有的亲戚说话无忌,却是心直口直关系相当不错。

这些关于胡家的事情林初九自然不知道,但是她有万能的林湘儿,于是在这段时间早就了解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