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大拇指若有若无的在自己的下巴处摩挲着,似笑非笑盯着照片上的景成杰。

在宋希濂看来,景成杰这个人还是不够狠,要是像他的话,他不会让景成杰的哥哥活着。

可是景成杰和他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宋希濂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接触了,他们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宋希濂最是欣赏这样的人。

只要给他适当的好处,就可以让他卖命。

宋希濂把那一份资料扔了,正好命中五米处的垃圾桶里,站起身和刚被引进来的景成杰点点头,伸手去,和景成杰的手相握在一起:“景先生,幸会。”

他的口音并不标准,带着一丝拗口的感觉,不过听上去并不显得突兀,反倒是有一种意外的和谐和华丽感。

景成杰和宋希濂的手相握着,感受到了宋希濂虎口处的老茧,这是会枪的人手上才有的茧子,这个宋希濂并不像是外表看上去一样玩世不恭。

景成杰顿时心下一紧,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一张俊朗的脸在这样的神情下,也显得比较沉重。

他琢磨着宋希濂面上的神情,随后沉重消散了,景成杰笑了一下,和宋希濂客气带着一些疏离:“宋先生,久仰大名。”

宋希濂意外的挑起了眉,把手从景成杰的手里抽了出来,笑容更加的开怀了。

岂止是久仰大名,最近这才多少天,宋希濂就在漓海市翻出了一场大浪,现在在漓海市谁都知道章氏集团被一个名字叫宋希濂的给收购了。

章氏是什么人?可不是一个小公司,而是一个跺跺脚就可以让漓海市颤抖的章氏科技有限公司,宋希濂的动作太大了。景成杰甚至觉得宋希濂就是一个疯子。

宋希濂一看着景成杰这个神情就知道他在心里腹诽他。不过宋希濂从来不在意这个,他在乎的是如何除掉顾廷之和顾氏集团。

景成杰望着那个乖乖站在宋希濂的身侧如同是一名小弟一样毫无上位者气息的章盛丰,眼皮一跳。章盛丰没有让景成杰过来,反倒是上前一步,和景成杰握手,一双老眼里泛着精光。

“景先生,许久不见啊,看景先生的面色,想必最近的日子非常的舒适。”章盛丰的语气非常的诚恳,要不是那一双手在悄然用力,差点把景成杰的手捏青了的话。

景成杰抖着嘴唇,哆嗦着把自己的手强硬的从章盛丰的手里抽回来:“章先生的气色也不错。”

章盛丰闻言,只是笑了笑,再也没说什么,往后退一步,笔直的站在了宋希濂的身边。

宋希濂坐在椅子上,双腿舒适的大开着,两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这个姿势无疑是最舒适的,好像整个房间的所有都在宋希濂的掌控之中,包括这个突然被请来的景成杰。

“景先生,请坐。”宋希濂可亲的说。

一种强迫的力量在空气中蔓延开,密布满整个房间内,景成杰下意识微微皱了一下眉,这种压迫感让景成杰感到很不适应,他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宋希濂的对面。

“不知道宋先生让我来是?”景成杰放松着自己面部的肌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的僵硬。

其实这句话问了相当于白问一样的,他来这里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个词,对商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利益。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却不说破。

宋希濂本来在国外这么多年,学的都是国外的那一套,说话比较直接,不喜欢和景成杰现在在这里玩那些假把式,宋希濂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雪茄,漫不经心的语气,开门见山说:“景先生,顾氏集团在你们上面打压了多少年了?我算算,加上你的父辈,景氏对顾氏已经恨了有十几年了吧,七年前可惜你没有把顾冷寒那个老头子弄死在马路上。现在,你想过要翻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