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又是一番新天新地。

玉尘飞磕磕绊绊一会,技术水涨船高。他这个人极为自负,打定主意要干什么就必然干得出类拔萃。此时无师自通地将阳具深吞,让龟头抵住靠近喉咙的粗糙上颚,舌头不断舔触阴茎根部,时而摇头晃脑,嘴中水声咕唧吞咽,声色俱全,迷之专业。

果然逼得沈劲松呻吟不断,如微风振萧般低缓悦耳。

沈劲松的阳物从未被人如此缠绵周到地关照过,情炙之余更心慌意乱极了。陡然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抱住玉尘飞伏在他胯下的脑袋,一下一下摩挲玉尘飞后脑的头发。

沈劲松有一双大手,摸在后脑勺上温暖有力,玉尘飞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看重的长辈夸奖,十分得意洋洋,越发要卖弄,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劲松的阳具吞进了喉咙里。

这可真是自找苦吃……玉尘飞立马觉得自己要被呛死了,一阵阵干呕,嗓子眼不由自主收缩,倒把沈劲松逼上了高潮,阳具抽搐几下后把白浊射进了玉尘飞的嘴里。

沈劲松脑中像烟火炸开般空白,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仓皇地抬眼去看玉尘飞,正见他若无其事地喉头一咽,拿手背揩去嘴边一缕白浊。玉尘飞雪肤鸦发,眸如寒星,过于分明的黑白几乎带出萧杀之意,唯有被蹭肿的薄唇如饮鲜血,艳丽嚣张。

沈劲松万念俱灰中也觉得他好看极了,完全不敢多看。景朝重品评人物外貌,最上等便似玉尘飞这般皎皎如玉,光映照人;最下等便似沈劲松这般日晒雨淋,皮糙肉厚。打小沈劲松自知形状粗陋,在美人面前很不自在。

他既挪开了眼,就没有看到玉尘飞接下来做了什么。于是毫无心理准备地就被拖入了更放浪的情欲漩涡。

玉尘飞重新低头,这回舔上的却是他的阴户。

舌头滑腻温软,时而蜻蜓点水般轻扫而过肉蒂,让他浑身一哆嗦,尝到甜头后,快感无限集聚,全神贯注等待着下一次不经意的点掠,等来的却是重重一碾阴核,几乎被挤出尿意,让他不由惊喘,心里却越来越期待下一次突袭,充血的蒂珠早已自己从阴唇间探出头,像是方便人玩弄般淫荡。

而当这发烫跳动的肉蒂真的被慷慨地整个包覆在热融融的嘴里时,他连脑髓都因高热而稀软成一滩蜜水;灵活温热的舌头快速有力地拨弄拍打硬蒂,他已忍不住啊啊的嘶哑呻吟,颤抖不停,大腿紧夹,整个世界像被投入了熔炉,热血沸腾,目眩神迷。

如此极乐,让他觉得自己前半生都白活了。

玉尘飞见沈劲松已然意乱情迷,长埋在阴道里的手指也趁机慢慢抽送拓展。阴道随着蒂珠被轻怜蜜爱而不断收缩,水越涌越多,把他的手指浸得滑溜溜的,抽送也越来越顺畅。

他又送进一根指头,两根手指一起慢慢旋转抻张,偶然曲指叩到某处异样褶皱质感的上壁,只是轻揿便隆起个小肉豆,他听到沈劲松的呼吸骤然急促,心中自有计较,遂反复抠压花心,同时狠嘬阴蒂,穴道立即抽搐着喷出一股淫水。

两相夹击,沈劲松反而一声不吭了。玉尘飞不解地抬眼,见沈劲松额头浸汗,用手背盖住眼睛,大张着嘴,已然濒死般呼吸困难。

玉尘飞见不到沈劲松的眼睛,不悦之余也有点忧心,遂喝道:“手拿开。”

沈劲松呆了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真的乖乖地拿开了手。玉尘飞再一看,简直气乐了。手拿开了,眼睛还自欺欺人地紧闭着。

“眼睛睁开,看我。”

沈劲松湿漉漉的睫毛惊颤一下, 缓缓地睁开了眼,还没完全睁开,眼角就先滑下一滴泪。

玉尘飞见到这滴泪,又傻了眼。

他今晚真的傻了太多次了,恐怕脑子有后遗症了。

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一滴泪就能把自己淹死呢。

沈劲松的眼睛被泪水浸润,清清亮亮的,里面空无一物,却胜过整个塞北最明净的黑夜。

玉尘飞抬起身,亲了亲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