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帐篷里渐渐只剩下沈劲松悠长的呼吸,海潮般深广地起伏着。
此时虽是隆冬,但玉尘飞向来畏寒,即便临时扎营,也起了熊熊火盆,使整个羊毡大帐燥暖如春。铜盆里焰苗窜动,沈劲松赤裸的肉体跟着忽明忽暗,蜜色的坚实胸膛在火光下如同涂了油般发亮,而颈窝、深长的锁骨、腹肌和人鱼线则刻下浓重而流畅的阴影。最终,无论是华丽还是幽暗,一切都流进他勒紧在腰间的衣袍里,如汇入秘密的地下湖。
玉尘飞猛然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男人的裸体看走了神。
他将对自己的懊恼和一丝恐惧尽数发泄在了一鞭上其实如果他不是那么冲动,就会发现自己热烈的注视已经带给了沈劲松多大的压迫,以致他的呼吸越发平缓带着刻意压制的节奏。
第一鞭抽在左侧胁腹,第一鞭就带出了血,斜斜的飞溅。那金鞭设计毒辣,鳞片如千百倒钩,剔起细小的血肉。这应当是极痛的,但沈劲松却只在略微一颤后重新回复了稳如磐石的跪姿。而看他脸上,甚至有一丝释然和放松,似乎在说,如果只是这样,我完全能应付。
玉尘飞为他这样的神情好像已经受过了许多苦,故而足以对单纯的肉体折磨等闲视之的神情而感到不快。这种不快像针一样,让自己的心被莫名刺痛了一下。
他越发烦躁,下手也越狠,每一鞭都极重,如劈下的狂暴雷霆,使草木长殷,却无法使青山碎裂。
在玉尘飞兴味索然前,事情发生了转机当然对沈劲松而言,用“变故”来形容更确切。
抽向胸膛的某一鞭,正中沈劲松的乳首。乳首向来格外娇嫩,又从没遭过罪,骤然给猛得勾刺,传来撕裂的剧痛,连沈劲松都压抑地轻嘶一声。
而那浅褐乳首本来一直软蔫得不起眼,挨了一鞭后立时肿胀,在火光下看甚至透着充血的晶莹,一下吸引了玉尘飞的注意力。
冰冷的鞭身如嗅到猎物的蛇般,若即若离地游走过因为充血而敏感异常的乳首,使之应激地硬凸如小石头。似麻非痒的异样空虚感则令沈劲松绷紧了腹部,面露愕然和难堪。
玉尘飞伸出食指去狠狠地摁压凸起乳首,乳首被滑稽地揿得扁平,但一松手后越发弹翘,如一枚饱满圆实的玛瑙珠,诱人多加采撷和蹂躏。
玉尘飞用拇指研磨过食指,回忆着指肚下柔嫩的淫靡触感,突然阴茎一跳,已经半勃。这反应他自己也浑噩不解他之前从未对操干男人有丝毫兴趣,也搞不懂男人坚实胸膛哪来的吸引力,让他还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般冲动。然而他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七情六欲上了头,当务之急只剩下纵情恣欲。遂哑声道:“把裤子也脱了。”
沈劲松的神情终于大变,如泰山之将崩,天地之震怒。连欲火中烧的玉尘飞也察觉到不对,他歪着头轻声道:“要我重复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