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柔和地干了许久,彼此都得了极乐,精疲力竭地抱在一起。
月光皎皎,远山若有胡笳声,映川侧耳细听,懒散道:“是我没听过的调子。”
锦书却再熟悉不过了。
“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这是一首前朝的北地哀歌,用以形容戌边兵士的苦痛,失传已久,被景朝梅相找到残章,重谱了出来,一直用于在幽地的景人暗中情报传递。
今夜本没有接洽消息的安排,突然而然地传来,是在敲打锦书,勿要沉迷。
而映川见锦书不答,心中森寒几分,他想自己又给他一次坦诚的机会,他却不肯接腔。
今夜一样月光,流照两重心。
明日又当如何,还是不要去想了。
至少此时此刻还是一轮圆月,一双人,是相爱的。
映川想,百年后没了你我,景幽也没了,苍龙雪山融化,月亮湖干涸,月亮还是一样的月亮,高高在上,有圆有缺,本是无情无心的,却被赋予人间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