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前倾,想去摩挲玉尘飞的唇时,不禁骇然得浑身僵住。半晌后才小心地挪开玉尘飞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慢慢直起身,失魂落魄地披衣呆坐了不知多久。

沈劲松并不擅分辨自己的心情。自四岁那年他娘病逝后,他大多时间都被“关”在别院,身边仅有一个年老仆役,还嫌油水不足,服侍得十分敷衍,时常数日不见踪影,留下年幼的沈劲松一脸茫然地东掘西挖任何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他因从小甚少与人交谈,成年后亦孤僻讷言,时人以“钝”来形容他。

而现在他的心头便是这样钝钝的,连甜蜜还是苦涩都分不清。

环顾四周,举目都是柔软华丽的装饰大美人平日里娇气又懒散,赤脚踩过的地面全部铺满了绣毯,衣食住行更是穷尽奢华享乐之能事,俨然昏君派头。可沈劲松也知道正是这个美人能在战时枕戈待旦,不眠不休追击敌人几昼夜;能够在受了重伤后依旧面不改色奋勇杀敌。

就像他的身躯一样,是丝绸包裹的陨铁,充满强悍狂野的力量。当沈劲松念及这样的力量是如何倾泻而下,将自己一次次裹挟向死亡般的极乐高潮,久惯淫乐的身体居然又开始焦渴骚动,穴口也跟着流水。

他感到很不妙。短短一月,这具身体已经被玉尘飞打上深深的烙印,似乎就连欲望的回路都已被彻底改造,迷恋上被插入的快感。

不知道是被玉尘飞操坏了,还是自己天生就欠操。

他不禁苦笑,玉尘飞大概很快就会玩腻自己,到时候这具淫荡的身体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此时玉尘飞也警醒地发现怀里空了,眼睛还没睁开便来捞人。哪怕睡着时再人畜无害,一出手就流露出自负霸道的本性。

沈劲松回握住他的手,被他往前一扯。沈劲松趁势伏下身与他接吻,同时分腿跨上玉尘飞腰间,把已经濡湿的屄缝压在玉尘飞半勃的阳具,慢慢摩擦。

这样骑坐在勃勃跳动的肉柱上,沈劲松自己也很受刺激,闭着眼低喘,腰身发软。两瓣肉嘟嘟阴唇外翻,翕裹着粗大肉柱,以往花心般深藏的阴蒂没了掩护,直接挤压在烫热的柱身上,像要被融化了般的高热。阴核被凸起的脉动青茎碾过时又骚又痒,只想被狠狠揉摁而不得,穴口不断流出水,把通红的茎身濡得透亮,来回滑腻抽动时发出滋滋水声。

玉尘飞半梦半醒间被含吮得性致勃发,凭着身体记忆熟门熟路地顶进仍然肿热潮泞的穴道,“才几个时辰,又饿了?”他懒笑道。

“……嗯。”沈劲松空虚的阴道被阳具深深地胀满,他满足地闭上眼。比性欲更难以启齿的是心瘾。但他确实越来越喜欢含着玉尘飞的阳具,好像心口也跟着笃实,不再空落落的。

玉尘飞刚要挺腰,就被沈劲松按住胸膛。他不快地皱眉,还没开口,就低吟了一声。

原来沈劲松打算自己动。

这一动,玉尘飞彻底醒了,又清醒又兴奋。

他眨了眨睫,睁开眼。

雪后天光柔缓地投入帐中,沈劲松肩披着玉尘飞的白袍,越发衬得赤裸胸膛古铜般的光泽,肌肉磊落劲实,上下起伏时奔豹般流畅。多年来弯弓骑马的腿腹有力而耐久,能支撑着他游刃有余地扭动起坐,快速而深入地吞吐阳具,让龟头一次次顶撞在阴道上壁的极乐窍所。

玉尘飞伸手扶住他的胯,帮他分去一些力气,粗喘道:“你当心……别撑到左手。”

沈劲松在迷乱中似乎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垂下眼睛,露出一丝被关切后腼腆的微笑。

他深黑明亮的眼睛蒙着雾气,俯视着玉尘飞时,既有男人骨子里深沉的侵略和掌控欲望,也有一种纯净得近似虔诚的柔情,像刚融化的雪山溪水,在和暖的春光里波光粼粼。

玉尘飞看得心中狂跳,无比喜爱。他抬手揉弄着沈劲松的乳头,用力一掐,同时抬腰猛顶。

“啊!”沈劲松全无防备,腰身一塌,连根吞下颀长的肉棒,整个人都似被贯穿了般狂抖,阴茎抽搐着喷吐阳精。与此同时玉尘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