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吗?”易书杳轻轻地问。
“不?热。”
“我也不?热,再?抱会可以吗?”易书杳揉了揉他的?头,习惯性地躲进他的?怀里,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命运找到。
荆荡其实很喜欢她这样无时无刻地黏着?他,他勾唇说了声?行,看见她像小动物一样依偎着?他,他又?低头,侧着?唇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下亲得不?重,轻轻的?,蜻蜓点水的?一个?额头吻。
她在?他怀里笑?,唇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好让人心软。
像是鬼使神差,又?像是一直很想说的?话,荆荡忽然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别分开,行不?行。”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荆荡是个?懒散、坐在?上位太久的?人,他从?没说过?这种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抱了她很久,他嘲弄地扯了一下唇,这次不?是嘲弄别人,而是嘲弄自己:“只是觉得,我好像以后?不?能没有你啊易书杳。”
这句话的?语调说得很轻,却在?易书杳的?心里很重地响。
她慢一拍地仰起头,看了他一分钟,每一秒都被时间拉得很慢很慢,好像停滞不?前。
良久后?,她慢吞吞地红了眼圈:“我也是呢。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
荆荡受不?了易书杳哭,把她抱在?怀里:“别哭,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易书杳,你信我。”
偌大的?操场人潮拥挤,夏的?蝉鸣不?断,论坛里因为荆荡当场给?易书杳送万米跑步得到的?小鱼奖章而热火朝天。可是这些好像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两人坐在?一棵生长了一百零九年的?香樟树下,风过?耳朵,将少年和少女的?校服吹得鼓动。
两颗心脏在?同频地震动,万米之外的?南加山脉,飞过?一只勇敢的?粉色蝴蝶。
易书杳的?眼泪水都蹭在?他的?校服上,她点了两下头,破涕为笑?地说:“我当然信你啦。”
就这样好不?好,就让她和他这样一直抱着?,睡觉也不?分开。
可是,可是。
两分钟后?,荆荡拉起了地上的?易书杳,带她去了校外的?明真。校运会期间对学生进入校门的?管控没有那么严格,再?说荆荡一向来去如风,谁敢管到他头上,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易书杳。
荆家早有人将干净的?衣服送到了酒店前台,走在?去酒店的?路上,易书杳不?好意?思地说:“你以前去过?这里吗?”
“去过?。”荆荡说。
“喔,那住一次要多少钱?”易书杳踌躇地说,“我怕我没带够钱。”
荆荡乐了,牵着?她的?手进了明真的?大门。
酒店装潢高奢,易书杳小声?说:“一千块够了吗?你带钱了吧?不?够的?话算我借你的?。”
荆荡:“一千?给?我的?预算这么多?”
他还记得她之前去小卖部买几块钱的?饮料都要可爱地对比一番,然后?找出一瓶既好喝又?实惠的?。
“看起来就很贵。”易书杳不?是没跟着?易家去过?好酒店,几百上千,甚至几千的?都很多,像明真这种连锁的?高级酒店,估计没个?一千下不?来。
“不?贵,”荆荡牵着?她到了前台,“甚至免费。”
“嗯?”易书杳还在?疑惑中,便听到美丽的?前台姐姐叫了荆荡一声?“少爷”。
“顶楼。”荆荡说。
“好的?。”前台拿出一张特定的?金卡,递过?来,“给?您。”
荆荡接过?金卡,拿过?前台递过?来的?一个?冷硬的?白色袋子,牵着?易书杳坐上去顶楼的?电梯。
观光电梯往上升,易书杳好奇地问:“真的?不?用?钱吗?是你朋友或者亲戚家开的?吗?”
“我家开的?,”荆荡轻描淡写,“这家酒店的?名字是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