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说了,如果此时他再?说抱一下,是真挺有?病的。
于是,哪怕荆荡真的很想再?抱她,但怕他克制不住,又再?一次那样用力地抱她会吓到她,便强忍了忍,抓起她的手,往教学楼的方?向迈步。
可是没想到的是,小姑娘没挪步,反而?抓住了他的衣角。
荆荡愣了一下,回头看去。
易书杳站在雪地里,圆而?明亮的眼睛像是盛满了雪水,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角,语气有?点可怜而无辜:“就不抱了吗?我还想再?多抱抱呢,还没有?上课,就不能?再?抱一小会吗?”
太他妈要?命了。
荆荡几乎没有?犹豫地,用力把她拉了过来,再?次将她压在了树下,圈进了怀里。可是还没有?彻底抱上,讨厌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易书杳很烦地瞥了一眼铃声传来的方?向。
荆荡觉得她这样特萌,揉了下她的脑袋,像是在揉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物种?,克制的视线灼热地盯着她:“那下节课再?抱?先去上课。”
易书杳当然只能乖乖说好。
荆荡便抓住她的手,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易书杳还是第?一次被人抓着跑步,少年人奔跑卷起凛冽的乌木味,他漆黑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浓烈的眉在雪里浓墨重彩。
易书杳跑得气喘吁吁,但她很喜欢像现在这样和他牵手奔跑的感觉,就像是一部不会放映结束的带着柠檬味的电影,她和他都奔跑在十六岁这一年好似永不停的雪里。
但也许是天不遂人愿,两人原本预想的下节课的拥抱,因为临时的数学考试而?实现不了了。
三节晚自习的下课时间?,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脱不了身。
但越是这样,易书杳越想得到那个拥抱,心痒难耐地过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