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怎么样都行,”荆荡摸了摸她?圆滚滚的后脑勺,说,“你别哭,也别不让我抱就好了。”
易书杳听了心里酸抽了几秒。
她?想,他可怜一个人、完全没有爱的时候,也对那人这么好吗?
易书杳不知道?答案。
易书杳不敢猜。
她?只能搂紧了他的脖颈,很深很深地抱在他怀里。
她?不知道?的是,抱着她?的那个人,忍耐和克制了一晚上,早上被她?的这个动作,引得燥热异常。
十分钟过去,荆荡起身道?:“我去洗个澡,你再?睡会,睡醒了我喂你喝粥。”
“早上也要洗澡吗?”易书杳不解地看向他,“你洁癖现在这么重?了吗?”
荆荡掀眼?,假装淡定:“不行?”
“行呀,行呀,你去洗,”易书杳乖巧地说,“那我再?睡一会,等你洗完,我们一起吃早饭,好吗?”
“好。”去洗澡前,荆荡看到她?这样弯眼?笑,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你乖乖的。”
易书杳的脸仰起来,情不自禁贴了贴他的脸:“嗯呢。”
女孩子的脸是热的,卫生间?里,水浇下来,也浇不灭那份火。
荆荡洗了半小时,换衣服出?来。
易书杳拿着杯子去洗漱,洗漱完忽然觉得没有感受到卫生间?里的一点儿热气,她?探头,看向正站在桌前舀粥的高大男人,蹙眉道?:“荆荡,为什么早上用冷水洗澡?你不冷吗?感冒了怎么办?”
她?有点生气了:“就算是后背没有受伤,也不该用冷水洗澡吧?”
荆荡短暂地卡了一秒钟,端上粥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吐出?一句话:“没,太热了”他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前,“你别管我了,来,张嘴。”
易书杳生气地转过脑袋:“不喝。”
荆荡被她?可爱得揉她?脑袋:“行,知道?了,以后早上洗热水澡,可以吗?”
易书杳被顺了毛,不舍得再?跟他生气:“好吧……那你以后不要再?用冷水洗澡了。用热水洗呀,热热的,很舒服。”
荆荡嗯了一声?,慢慢地给她?喂粥。
喂完以后,易书杳端起另外一碗粥,对他说:“张嘴,我也喂你。”
“用不着,”荆荡觉得好笑,“我自己喝就行,你去躺着休息。”
“张嘴,”易书杳舀了一勺,递到他唇前,“不能只有你照顾我呀,我也要照顾你。难道?就我一个人生病,你没受伤吗?而且我今天好多了!”
勺子都逼到眼?前,荆荡滚了滚喉咙,张开嘴,含进去。
因着要找勺子喝粥,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喂粥的动作。
而喂粥的那个人,莫名被他盯得害羞,囫囵吞枣地快速喂着。
“嘶”的一声?,荆荡被热粥烫了一下:“易书杳,你不想喂我直说,烫。”
“哦哦,对不起,我想喂的,”易书杳拿纸凑到他面前,擦过他唇角的水,“因为你一直看我,我就手忙脚乱的了。”
因着易书杳递纸的动作,两人本就很近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更近。
荆荡一低头,就看到她?浓郁的睫毛,像把?做工精致的小扇子,在他眼?底扑朔。
鼻尖有点儿红,应该是昨天哭的还没消,唇角也红润,一张一合,如同?引诱。
早上的空调似乎停止了运作,空气像刚出?炉的面包那样热。
荆荡隐忍地滚了一下发痒的嗓子,他想亲她?,想得要命。
想把?她?压到一面墙,然后好好地慢慢地亲,哪怕她?再?反抗,他都只会更用力。
易书杳总是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恶劣天性,让他变得很坏。
两人的呼吸一上一下,犹如实体。
易书杳擦着他的唇角,耳热得都不敢看他。
擦完后才敢抬头,收起纸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