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杳睡着?了也很不安分, 她好?像知道有人在抱她, 又或者是七年前?的习惯, 她双手也搂住荆荡,脑袋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手也疯狂地想要抓住什么, 最后?抓住了他?的衣角,然后?还带着?点哭腔地,说一些似有若无的呓语。
“对不起,我好?怕,我好?疼。你?别推开我。”
荆荡仰起脖颈,突出的喉结微微泛着?红。
他?大手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压了压,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贴进心脏,融进他?的身体里。
一会儿后?,易书?杳睡着?了,荆荡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沉睡了过去,他?毫无睡意,推开门去吸烟区,咬上了没点燃的烟。
刚才的那一幕,将他?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面?对那样的易书?杳,他?好?像没有恨,只剩下该死的爱了。
但这?些爱,真的很该死。
就一定要爱吗?
当他?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抱着?他?说救救她,他?的心就一定要疼成那样吗?
别疼了。
他?应该要恨她的。
必须要恨她的。
只能?恨她的。
可这?样的她,到底怎样才能?让他?恨下去。
夜色漆浓,弯月清辉撒在身旁。
荆荡把烟扔了,回到病房,她还在沉睡的状态,背部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极其没安全感地将脸也蒙到了被子里。
荆荡走近,还能?听?到她细微地哽咽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