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知道为什么, 燕京那边已经发来?了一道奏疏,说他谎报西关郡灾情,妄图为自己?添政绩。
眼看代?理刺史一职可能不保。
紧接着却又来?了一令,说虽然西关郡的雪灾情形并不如?戎狄羌族那般沉重, 但王彦朋身?为刺史,的的确确做了不少抵御灾害的事迹。
对他担任西关郡这几个月的表现做出?了认可,并且正式任命他为西关郡刺史。
去?了刺史前面那两个字“暂代?”,王彦朋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此前他虽然也同燕京方向自己?族中之人有通信, 但若不是那些人看在他好歹也是一郡刺史的份儿上,压根就不会理会他。
他的那些企图与权贵们攀交的企图,除了受到些私下的嗤笑之外,根本毫无进展。
直到这时?,他才第一回直接接受到来?自太子宫中的指示。
授意他在西关郡当?地,接应这一队来?自太子府的私兵,帮助他们掩藏行迹的驻扎在西关郡。
刘子晔听其言辞,已不似上次那般掩饰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她疑惑看着王彦朋说:“太子堂哥乃我大周朝之储君,下一任帝王,却不知为何要如?此掩藏行迹,不欲人知的派人潜藏在这西关荒凉边塞之处呢?”
她瞧了瞧王彦朋身?侧的那一批兵士,挂着亲热的笑脸道:“既然是我太子堂哥的人,那就同是我西关侯的人一般无二,上次见面,您们要是早些说清了身?份,咱们哪还?至于闹得如?此难堪不是!”
那位私兵首领见西关侯一脸的刻意亲近之意,只觉一阵头痛。
他们在燕京行走,朝中权贵那也是见过?不少,哪一个像这西关小?侯爷一般,如?此毫不顾忌身?份的,只因自己?是太子手下一个最底层的私兵头领,就这般讨好和套近乎?
他扶手向刘子晔回道:“草民谷梁志,乃太子府私卫营分?队长,见过?西关小?侯爷。几日前,事出?突然,草民职责在身?,一时?不便向西关小?侯爷表露身?份,冲撞了小?侯爷,还?请小?侯爷莫怪!”
这位姓谷梁的私卫队长,到底没有正式军籍,面对刘子晔时?,仍然自称草民。
“嗳”
刘子晔拉长了音调,热情的扶起他的手臂:“这就好了嘛!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冲撞的,你说是不是?”
她笑呵呵的问:“怎么样,我太子堂哥他可还?好吗?有没有什么话托你们带给?本侯的?”
私卫队长谷梁志:“……”
他尽力使自己?保持住稳定?,回道:“呃,属下们……不过?是微末次流,虽说是为太子办事,却并不得直面太子的机会。”
“原来?如?此……无妨无妨!”
刘子晔口中说着无妨,动作上却再明?显不过?的甩开了这位私兵首领的胳膊,面上殷勤的神色也转瞬褪了个干净。
谷梁志&众私兵:“……”
他不过?就是不便直言,这西关小?侯爷翻脸翻的可真快。
这般也好,省得今后行走西关,时?常受其搅扰。
王彦朋见状,接过?来?话头,明?知故问道:“小?侯爷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到这偏僻旱热之地?下官在此都只觉呼吸滞闷,小?侯爷金枝玉叶,可比不得我等粗人,千万别受了这暑热!”
“是这样。”
刘子晔状作无意的道:“上回这不是跟这些兄弟们闹了误会,他们也不说清楚自己?的身?份,转头就走,当?时?本侯爷瞧着这盐湖边上熬了一半的盐卤、晒至半途的粗盐,总不好就白白扔在这里不管是吧?”
王彦朋等人就怕西关侯如?此说话。
毕竟就在刚才,他们已经同西关侯留下驻守的人,正处于对峙状态中。
他与谷队长两人一对眼神。
王彦朋满面歉意的向刘子晔躬身:“小?侯爷所虑不错,也多亏西关小?侯爷的照管,太子殿下的这处盐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