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子,和他最后看见的场景不停地融合、旋转、交杂,最后汇成一片浸着血的黑色。
他夺门而入,腕表在高处的架子上,他一把抓下来。
失焦的眼睛误判了方向,胳膊重重击打在架子角上,木架倾斜,零碎的物体噼里啪啦地溅落他一身。
宋飒脚下一滑,轰的滚落在地上,木架轰然倒塌,撞击在手肘上,尖锐的刺痛窜入大脑。
他用另一只还能动的手在一片杂乱中够到了腕表。
还活着!求求你还活着!
她会没事的!肯定会!
宋飒急促地喘气,睁大了眼试图辨认腕表上的屏幕,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眼前出现了一些不真切的幻觉。
十四年前,是侦查局的人推开门,他回头,看到邢曼面无表情地从位子上抬头,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水。
是宋轻云的同事扑过来抱住了他,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抚摸他的后脑,断断续续地说没事的小飒,没事的。
是执行员强忍着悲痛,清晰地说,宋轻云于昨日凌晨一点确认去世,死于车祸。
……
三年前,是他命令重新开放ID通讯,收到的密密麻麻布满屏幕的消息,来自苏糖。
苏糖说,小飒,你妈妈感染了万花筒病毒。
苏糖说,小飒,求你不要和妈妈生气了,你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