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估算她的存款。”
“老板是看人开价的吗?”
“确实。”
“杀富济贫?我是那个要济的贫啊您仔细看看,我脸上都写着穷呢!”
“没那么高尚,只是习惯,如果宋先生不想买,就不买好了,愿打愿挨而已。”爱兰伸出手,一大拢机械逐个展开,尖锐地指向宋飒,“做不成生意就不强求。”
“哎求求求怎么能不强求呢,”宋飒委屈巴巴地攥着项链不撒手,“我去哪买项链也没这么贵的啊。”
“在哪都买不到这条了。”
“啧……”宋飒心想这爱兰全身洁白,切开里头果然是黑的。
机器人不可貌相。
“宋先生,”爱兰笑道,“其实你出多少钱,这条项链就值多少钱,你不是在给项链开价,而是给自己的心意开价。”
教科书式的黑商。
“好吧好吧好吧我买了,”宋飒撇撇嘴,怨念地点击腕表付钱,“我的心意可不值钱,老板太高看我了。”
“这点就是宋先生错了,”爱兰欣然将小匣子推给宋飒,“您的心意千金不换。”
现在嘴甜我也不会说你好的,宋飒恨恨地想,下次绝不光临了,绝不!
*
夜幕逐渐笼罩救济街。
爱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小诊所里,复杂的手部把玩着一个半成品的雕像,粗糙的木根在尖利的机械上滚动,却没有留下一丝多余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