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一个头两个大。
“没有。”小木头嘻嘻一笑。
宋飒赏了他一个爆栗子。
“哎哟,”小木头又开始夸张地叫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那你博览会的时候都跟小贝姐姐说话不跟我说话。”
原来搁这儿吃飞醋呢!
宋飒又好气又好笑:“我哪有不跟你说话?”
“你都在往她那边看都不看我!”小木头抗议。
“我哪有往她那边看?”宋飒震惊。
“你一直都在往她那边看!”小木头跺脚。
“哦哦哦好好好,”宋飒没辙,“我看了好了吧,快到点了我得走了。”
“又去见小贝姐姐。”小木头委屈巴巴。
“是,”宋飒服了,“但是大人做的事情,不能带你。”
“大人做的羞羞的……”
“不是!”
“哦……”小木头眨巴眼,又不计前嫌地抱住宋飒的腿,“不过小贝姐姐是仿生人诶,仿生人和人有什么区别啊?”
仿生人和人有什么区别啊?
宋飒看着小木头圆溜溜的眼睛,突然语塞了,脑子里嗡嗡的都是索娅安德里赫和贝拉米的脸,是威利安仿佛被抽空了的躯体,是水芹颤抖的满脸泪水,是那束夜幕下摇摆的鸢尾花。
是环形观众席上缓缓亮起的海一般的荧光。
如果从外表到思维,从情感到逻辑,都分不清二者,如果沦落到靠耳夹作为标志强行划分,那区别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