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姑姑天不亮就起床,小木头受不了为了多睡一会就把自己的小床拽到我房间了。”
“他爸爸呢?”索娅问。
“姑姑离婚了,”宋飒说,“五年前,小木头刚生下来没多久就离了,感情不和,小苏打是姑姑一个人开的店。”
“挺不容易的。”安德里赫说。
“小木头看起来心理很健康,”贝拉米说,“并没有单亲家庭孩子常有的自卑情绪。”
“毕竟他有一个绝顶好的哥哥。”宋飒骄傲脸。
贝拉米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耳边是索娅放荡不羁的笑声,在道路上远远地飘开。
深夜的海浪一卷一卷地拍在岸边,发出深沉而遥远的涛声,漆黑的树影在夜幕下摇曳,晃成一团团抹不开的层次不一的深灰色。
贝拉米没有劳神握着操纵柄,而是任由公共交通系统接管了车辆,和宋飒一样望着窗外的景色,敞开的车窗像清凉的水流淌而入,循环往复。
“三分钟,”宋飒突然问,“你怎么知道三分钟以后小丑鱼会回来?”
“你原来在想这个。”
“对啊我没想明白,你在赌吗?”宋飒搓了搓眉心,不应该啊,贝拉米不会说出没有把握的话。
贝拉米顿了顿:“关于这个……”
“显然不是安德里赫做的。”索娅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