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最后一次任性。
“你回去吧,”贝拉米侧头看他,轻声说,“大家还在等你,你是主角。”
“哎,好吧,”宋飒叹了口气,站起身,“你要不要一起……”
贝拉米摇了摇头。
于是宋飒把剩下半句话咽了回去,没勉强,他又想了想,“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我没有生日。”
“我以为会是出厂的那一天?”宋飒疑惑。
“没有这个说法而已,”贝拉米解释,“真要算起来,身体完全形成的那一刻也可以算生日,凝固剂失效以后光子芯开始运转的那一刻也可以,具有自我意识也可以,走出培养仓……”
“哦哦这样,”宋飒琢磨了一下,“不过生日是哪天都不重要啦,反正我也不记得自己出生那天是怎样。”
“生日不重要,过生日的人才重要。”贝拉米突然说。
她的生命没有一个明确的开始,就算有也没有意义,因为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记得。
生日是哪一天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群人,愿意为你的存在而庆祝。
仿佛你是世界给他们的一个礼物。
他们爱你,于是你出生的那天,原本平凡,因此特殊。
宋飒顿了一下,贝拉米的眼睛安静,冰凉地反射着远处的篝火,他突然想起路骨把她推到墙上,声嘶力竭地问你不恨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