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长叹了口气,眼泪顺着眼睛淙淙地滑落:“太痛苦了”
“一开始,是指尖或者脚尖偶尔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哥哥以为是自己绣花久坐导致的。”
再后来,那麻痛感便如肆生的藤蔓迅速向上蔓延,等到崔琳之发觉不对劲时,病魔已然侵袭了他的四肢与力量。
他的双腿变得软绵绵不听使唤,就连独自站立都成了难事,更别提行走。
最后,崔琳之甚至拿不稳一根绣花针。
他被迫困在了床榻之间,然而自始至终意识却是可怖的清醒这便是花枯病最令人痛苦之处。
它会剥夺你对身体的一切掌控,唯独放过理智。它要你清晰地看着自己身体是如何一点点分崩离析。
“麻痹之后,哥哥四肢的皮肉开始逐渐萎缩,像吸干了果肉干瘪下去的柿子,皮肤松弛地搭在骨头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往下咽刀片,喉咙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血腥味儿......”
崔琳之双眼空洞,眸光隐隐颤动,似是又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随后,最令人绝望、生不如死的‘腐烂’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