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嘴里极不干净,不清不楚地骂了几句。可惜他怀乐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有仇当场就报。

周涉等了老半天,没等到怀乐驹说话,耐心全无,讪讪收回视线。

他还琢磨着,先跟新贵打好关系,以后早晚有用呢。如今看来,怀乐驹还是一如既往,脾气暴躁,目中无人啊!

怀乐驹终于回神,他看着表情诡异的周涉,强调:“你弟弟妨碍公务,你若要告状,只管去就是。”

周涉:“……?”啊?

怀乐驹逐渐走远,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周涉满脸迷茫,转头问钟锦:“他什么意思?”

怀乐驹的意思就是,我不管你告不告状,我要告状。

但怀乐驹虽然不通人性,却很懂说话的艺术。他在皇帝面前稍加篡改,添两滴油,加几滴醋,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小白花。而那个辣手摧花的人,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周涉本人。

周泽也在被告状的人里,可惜被怀乐驹一拳打出鼻血,还在休养。弘安帝怜惜他年少,让他身体好些再来认错。

周涉被找到时,他还在灰头土脸地敲簪子,听完命令,狼狈地把簪子往袖袋里揣,捋了捋身上的灰,就跟着进宫去了。

皇帝的寝殿自然热闹非凡。

周涉到时,已经有好几个人。最前面的,自然是告状精怀乐驹,他肃立在旁,明明是因他而起,却满脸事不关己。

下侧坐着几个大臣,分别是丞相萧宜春、国子监祭酒沈明哲、周父周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