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钟璜突然送上奏折,对自己大加贬责,全面地囊括自己的所有行为。

奏折里写:儿臣愚钝多年,既无敏睿之资,亦无勤勉之质。论能力远逊于皇姊,论本分未尽职责之万一。每念于此,羞愧难当,伏愿父皇择储勿念,儿臣无地自容矣。】

弘安帝神情晦暗不清。

他几乎已经觉得,这未来曾外孙就是个天真的蠢货时,他居然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到底是藏拙还是赤子之心呢?

他将这封奏折的内容又看了一遍,从天幕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看不清这孩子的真面目。

【这几乎是钟璜对自己的最好注解。因为他的确没有尽职,镇守边关的时候当吉祥物,仗打完之后人虽然在明远关,但是完全不管事,只顾着和老婆卿卿我我。

某种意义上,我说钟琮帮他顶住了宁朝的天下,这不算错吧。

另一个方面,这封奏折显得很聪明。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表明自己对皇位真的没企图,皇姊啊,咱们就这么和谐地过一生吧。我放弃继承权,不敢和你争,你以后也别看我不顺眼,对我下杀手啊!】

方竞若骑着毛驴,在返乡路上一步三晃。

荣耀在身,衣锦还乡,他的心情极端愉悦,对向他伸出援手的周涉,当然更加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