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钟璜还没问出口,众人已经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真是傻孩子,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你爹的重视啊。

就连周叙言都大为皱眉:这不是单纯,这是傻得可爱。就算真登基,也会被底下的臣子耍得团团转。

就连稍有家资的富户们都有些惊讶。经常抢夺家产的人都知道,大权交给谁,谁就别想安稳度日:并不是无谓的磨难,而是想要撑起家族,就要有匹配的能力,这能力总不可能凭空而来吧。

天幕中,一大一小两人坐在马车里。已经中年的中宗仍未蓄须,看起来风华正茂,此时正倚在软榻上阖眼休息。

听见儿子有些天真的疑惑,他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觉得我对你姐姐不好?”

钟璜迷茫中还是选择摇头,他小声道:“我只是觉得……阿爹为什么不把姐姐接回宫,而是把她留在边关吃苦呢?”

中宗无言以对,盯着傻儿子的脸上下打量,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长叹一声:“你也没发烧啊……”

钟璜:“?”

中宗往后一靠:“真不知道我与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单纯的……别问了,傻孩子,回家吧。”

第66章 来者不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新的一天开始了。

昨天天幕停止在中宗回到京城那一刻,后面的庆祝仪式都留给观众们自己回味,并且贴心地没有扰乱他们的一夜安眠。

对顾寻辉而言,她已经从天幕中看见皇室血脉相残的未来,而她选择视而不见。

毕竟钟琮都还没有降生呢,谈这些为时过早。

两名侍女将顾寻辉仔细收拾一番后,她审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不过十几岁的少女,眉眼温柔婉转,虽然已经能隐隐窥见几分未来的模样,此时仍稍显青涩。

顾寻辉看了片刻,从头上取下其中一支簪子,徐徐起身。

她今日去赴宁远侯府的赏花宴,两家关系平平,太扎眼不好,还是素一些稳妥。

坐上马车时,她心里还有些疑惑:自从天幕将她的身份揭穿,从前往来设宴的夫人小姐们,就很少邀请自己。

顾寻辉并不惊讶。局势还不明朗,大家不可能冒着被砍头的风险相邀。

但正是因此,她感觉更奇怪了。

天幕准时得如同上早朝,在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安稳地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