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撇撇嘴:“你开心就好,等你的好消息。”
陆泉挂了电话,对李宿夕的探究升起厌烦的情绪,当自己的私事被他人投注探究的目光时,人都会下意识地产生抵触。特别是他兴味满满地态度—忽然地,她想起自己刚刚挑衅白黎时心中的快感。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一直以来,陆泉也颇为自负于自己的识人眼光,了大量的心理书籍也为这份自负提供了傲慢的基础。与一些人交流时,她会产生强烈的无趣感,对方浅薄地欲望无处隐藏,让她一眼就看到底。
这无疑是一种作壁上观的傲慢,如果放任它生长定会阻碍自身的感知力和成长。
她一边思考,一边自省着,对这些繁杂的人事感到无处可逃地厌烦。她坐到门槛上,远远地看着浅黄的夕阳投射在前方的玻璃高楼上,反射出的亮光把高楼的顶端都融成模糊地一片。
她分神地想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也会沐浴在这一片亮光里吗?
坐在电脑桌前的职员被夕阳融成一片,他忽然转过来,露出一张脸,竟是林松潜。
陆泉瞬间被惊得回过神。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终于完整地横杠在眼前,不再容许她的刻意忽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也许该和他好好聊一聊的。她只是想从别墅搬出去,并不意味着就要和他分道扬镳。当她能正常生活时,他们也许可以做一对普通的情侣,不也挺好的吗?
看时间他也快下班了。
似乎被自己构想的未来吸引,陆泉放任感情冲动拨通了他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对面立即传来他熟悉地声音:“陆泉,你什么时候回家。”
夕阳穿透嘈杂地人群,暖融融地落进她眼底,她温柔地说道:“林松潜,我们约会吧。”
林松潜一愣,随即笑开:“那去哪里啊?”
“嗯-就在五野公园好不好?”
“好啊,我在公园门口等你。对了,你吃饭了吗?”
他还是老样子,一直关注这些细枝末节。陆泉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还没有,我等会儿随便买点吃的。”
“过来我们一起吃吧。”
“可是我想专心和你约会诶。”
“这是什么理由。”林松潜笑起来,快乐的声音透过手机变得有些不像他,“好吧,我等你。”
五野公园除了精致的园林树景,还半围着一条五野湖。五野公园整体像一个大的半圆形,切断它的就是碧波荡漾地五野湖。
为了给游客提供欣赏五野湖的便利,公园特意在湖泊的边缘设置了一片宽阔的白色台阶。果不其然地渐渐成了情侣约会,居民散步的好去处。
一圈明亮地路灯围湖而立,亮黄地光亮驱散了夜晚的恐惧。今天是休息日,出来约会的情侣自然不少,两两牵着手沿着护栏慢悠悠地散步,只是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哪有心思去欣赏风景。
一个男青年正坐在长台阶的右下方弹着吉他,旁边的女青年抱着一个厚重地手风琴,两人配合着弹奏,时不时停下来调整节奏。演奏时不由自主看向对方的视线,轻晃的身体时远时近,暧昧藏在摇摆不定的距离里。
她和林松潜好像就没有这种暧昧期,现在去想和他的开始,竟十分模糊。与他的亲密如此习以为常,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坚固地习惯。
林松潜和陆泉迎着夜风,沿着湖边护栏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注意到陆泉的视线,不由也跟着她望去,接着轻笑起来:“男方在帮女方练习呢。”
看着陆泉询问的眼神,他继续说道:“手风琴才是这首《自由探戈》的灵魂,没有其他乐器也能独奏。”
陆泉了然地点点头:“那他们今天是别想练好了。”虽然和他们离得很远,陆泉还是靠近林松潜耳边说:“光顾着调情了。”
林松潜笑起来,轻松又甜蜜:“那你能不能,专心和我调情呢?”
“我在专心啊,还是我先邀请你的呢。”说着,陆泉朝他吐吐舌头。
林松潜深深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