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
司徒棾成功的懵圈。
“什么?”
傅星鸢侧脸看他,“你那天醉醺醺的回来睡了我,怎么,你不打算负责吗?”
“什么时候?”司徒棾很懵。
傅星鸢:“一个月前。”
司徒棾立即反驳,“我没有,那是梦……”
“梦梦梦,什么都是梦,你就活在梦里吧!”
傅星鸢真绷不住了。
她真不想跟这个精神病废话了。
弯弯绕绕听不懂,说直白了又认为是梦。
空气又静默一瞬。
司徒棾抿着薄唇,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愿意真心实意的嫁给我吗?”
傅星鸢板着一张脸,结婚证都重新拿过了,为什么还要来问她这种弱智问题。
没得到回答,司徒棾眼眸很快黯淡下来,“你不愿意的,我知道。”
傅星鸢都不理解他到底在暗自神伤什么,转过身仰视着他,“结婚证都在你手里了,那你认为是什么意思,跟你玩过家家呢?”
司徒棾紧紧盯着她,面上表情未变,眼神绝望又焦急。
傅星鸢盯着他的眼睛,心里突然涌现一种窒息感,很难受。
通过心灵的窗户,她知道了男人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他精神方面的病一直都没有好全。
失去过太多次,就算有一次他抓在手里,他也会惶恐、不安,甚至认为是假象,没有安全感,带着负能量。
男人之前本就有抑郁过,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是沉重的,心思是敏感的,就算确定的事情他也会反复去确认。
而她,也因为之前的心理阴影不愿意承认,她是喜欢他的。
她们都在对方的折磨下,变得人格残缺。
但显然男人的情况比她严重多了。
她既然决定回头,就不会再退缩。
目光坚定的直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我说,我愿意和你度过余生。”
“上次你说过,如果还不走,那就承认了是你妻子的身份,我没有走,那就代表我承认了。”
“那天是你说公司有事要出门的,我在家等了你一天都没回来,所以我就睡下了。”
“第二天你喝了酒,起的晚,我要赶飞机,时间有些赶,所以我得走,我们错过了加联系方式的机会,我没有不要你而独自离开。”
“昨天晚上我下了飞机没有回家而是来找你,就是因为我担心你,得知你在医院我第一时间去找你,因为我知道,你的病因皆是因为我,我们在一起你的病就会好,所以我带你去民政局领证。”
“司徒棾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知道,我心疼你,人们常说心疼男人,那就代表喜欢他。”
“所以,我喜欢你,我愿意放下曾经的一切跟你在一起,前尘往事翻篇,我们重新来过,你觉得怎么样?”
傅星鸢看着她等待着他的答案。
然而,司徒棾只是这样静静盯着她,静静盯着她。
突然。
眼眶的泪水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止不住的往外流。
傅星鸢愣了一瞬,眼神快速落下慌乱。
正要安慰,却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耳边是男人的哭声。
那是,喜极而泣的哭声。
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男人几乎是痛彻心扉的哭泣声。
她知道的,这些年来,男人也过的很苦,很累。
她轻轻的拍着男人的后背。
很久。
司徒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鸢鸢,你真的会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的。”她说。
“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