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聿和裴岑来看他时,一走进房间一股浓烈且难闻的恶臭味传来。

他们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要知道司徒棾可是一直有洁癖的,怎么会允许自己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

秦渘和司徒筠走进去,虽然难闻但是他们可以忍。

隔着昏暗的房间,他们依稀可见沙发上那坐了一个人手里正抱着什么东西。

“儿子。”秦渘轻唤一声。

司徒筠走过去将遮光的窗帘打开,秦渘看见司徒棾怀里的东西后吓得脚步不稳。

司徒棾下意识用小被子把崽崽的脸挡住,“谁让你拉窗帘的,崽崽不能见光。”

司徒筠看着自己的儿子头疼不已,一脸嫌弃。

DNA验出来了,确实是他的孙子不错,可已经死了。

“你抱着一个死娃娃有什么用,不知道去找鸢鸢再生一个抱个活的!”

“你看看你臭成什么样子了!”

司徒棾掀开小被子的一角,对着那块块尸斑的脸亲了一口,一脸慈爱,语气平静,“谁说崽崽死了,崽崽活的好好的,刚才还对我叫爸爸。我要是把崽崽照顾好鸢鸢肯定会回来的。”

秦渘看得心酸直掉泪。

说是说不动了只能另辟蹊径,“我要是说,鸢鸢回来了呢?”

闻言,一阵风穿过。

司徒棾抱着孩子快步往门口走,长长的走廊哪有那抹倩影,眼里刚亮起的微光消散。

司徒筠看着自己这个蠢儿子恨不得融了再开个小号。

“有人在京都看见鸢鸢了。”

司徒棾猛的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在哪?!”

司徒筠目光沉沉,遥遥相望,即使老爷子再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他也别无办法,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每天就只知道抱着个……

拿出一张照片甩在桌上,“有人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司徒棾快步走过去拿起照片,即使有些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鸢鸢。

鸢鸢的手……抱着别的男人,还是两只手一起抱!

暴戾涌现,俊美的脸上出现扭曲,攥着照片的手青筋暴起,照片出现折痕。

“如果你一天就只知道抱着这个……”司徒筠欲言又止,“那你就看着鸢鸢跟别人在一起吧,反正京都的女人多得是,你随便挑。”

秦渘在那无声的落泪,好不容易才让儿子从失去鸢鸢的悲伤中缓过来,又来了一个死婴,她已经不想在去ICU里签字了。

她好好的一个儿子硬生生被折磨成精神病,她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楚。

“走了。”司徒筠把秦渘扶着出房间,之前好说歹说口水都说干了,都没有一点效果,现在去公司上班一周都没有又搞幺蛾子,他都懒得管。

等两人走,裴岑和涂聿才走进去。

司徒棾坐到沙发上哄崽崽睡觉,刚才太吵了,崽崽都被吵醒了。

“查查这个开机车的是谁。”

裴岑拿起那张模糊的照片。

机车……

……

京都大道。

一辆绿色的小电驴正以四十码的速度向前行驶。

傅殇一脸生无可恋的拧着油门。

相比之下,骆星鸢激动的欢呼,如瀑的发丝在急风的拍打中飞扬。

傅殇感受到女孩的双手在空中敞开,沉声提醒,“骆星鸢,你抱紧我,待会摔下去我不负责的。”

“是傅星鸢!”她纠正。

“姓傅不好听还是姓骆好。”

“是吗?”

骆星鸢看男人的眼神有点怪,她记得傅殇是最讨厌司徒棾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凑到他耳边大喊,“你吃错药了?”

傅殇装作没听见再次重复,“抱紧我。”

骆星鸢三根手指抓住男人身上的外套。

还没两秒,小电驴停下,傅殇一脸不耐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