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星鸢气到哽咽。

“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不喝水我立马让医生来插管。”

“三。”

“二。”

“一。”

骆星鸢怕了,主动去含那根吸管。

司徒棾却使坏的不让人喝。

骆星鸢怔怔盯着他,司徒棾那张冷峻面容难看的要死。

“对你温柔你不喜欢,就喜欢我来硬的。”

“求我,就有水喝。”

眼泪是洪流般倾泻而出,她真的不想活了。

司徒棾毫不怜惜的开口,“别哭,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孩子,还是说宝宝喜欢多打两胎保胎针?”

这下骆星鸢是哭都不敢哭了,抽抽噎噎的收掉眼泪。

司徒棾一脸嫌弃的拿湿巾给人擦眼泪,“哭的难看死了。”

骆星鸢万般不情愿的妥协,“老公……”

司徒棾平静的眼眸泛起丝丝潋滟,不再为难她,将吸管放到她嘴边,“喝点水。”

骆星鸢小口小口喝着。

喝完,司徒棾才走到另外一边的小床上躺下,虽然不能同床共枕但是他还是想跟女孩待在同一个房间。

骆星鸢可怜巴巴的盯着男人,“孕妇不能躺在床上。”

司徒棾冷漠回应,“你不一样,有先兆流产还是待在床上比较好。”

又将灯关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睡吧,孕妇不能熬夜。”

骆星鸢不闹了,周围黑漆漆令她有些害怕。

隔着漆黑,司徒棾无奈的凝着女孩那边。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不爱他,心里没有他,随时都会跟别人跑。

他自己养大的玫瑰,怎么能不看紧一点呢。

骆星鸢睡边着就这么呆愣的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想了很多,却又没什么用。

她貌似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诅咒男人出门被车撞死。

她甚至开始天马行空,幻想自己是一个有魔法的人,这样就能随随便便挣脱身上的桎梏,再报复男人,让她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想着想着,手背上传来湿濡的触感,带着男人身上浓烈炙热的气息。

男人在亲她的手。

那种感觉让她直泛恶心。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滚烫的泪砸进柔软的枕头里,溅不起半点泪花。

*

隔天。

骆星鸢看着有几个女佣来收拾被她弄脏的床单,她还是没忍住崩溃的大哭起来。

尊严底线跌到了尘埃里。

整个布置粉嫩奢华的房间里,跪了一群女佣和医生乞求她别哭了。

可换来的是更加声嘶力竭的哭泣。

司徒棾马不停蹄赶回来时,在走廊都能听见女孩悲怆的哭声,心脏被狠狠一揪。

快步推开门走进去。

“宝宝。”

骆星鸢此刻看着他眼底只有浓浓的恨意,“司徒棾你不得好死!!”

司徒棾踏出去的脚步微顿,脸上担忧的神情骤然消失神情转寒。

目光睨着跪在地上的佣人,“发生什么事了?”

女佣瑟瑟发抖的回,“鸢鸢小姐……尿床上了。”

听见女孩如此正大光明的说给男人听,骆星鸢的情绪反应更大。

冷厉目光盯着床上要死要活的女孩,“就这无关紧要的事就要咒我不得好死?”

“呜呜~司徒棾你不是人!”骆星鸢哽咽着,她从小得到的教育让她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司徒棾摆摆手示意,佣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