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明堂对每个人的控制欲都可怕的过分,不止小妾,就连儿子跟女儿,可以离府的次数都有限制。

必须请示过他后,才能有人离府。

流安没让小月跟着,她自己乔装打扮去了谢家。

谢府有些萧条。

或许荣光不在,整座院子都只有一个仆人打扫。

关于谢家,流安知道的不多。

她戴上幕篱,走进院子。

仆人见有人来,问:“你是何人?”

“他的学生。”

仆人盯着她仔细看了许久,又问:“你来做什么?”

“来拜见老师。”

“谢大人死了。”

流安沉默。

仆人又问:“你可是带‘渝’字?”

渝?不是姐姐的名字吗?

流安谨慎的看他一眼,仆人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手里拿着一封遗书。

“这是给渝小姐的。”

流安有些怔然。

谢毓这是多怕有人误会姐姐,连仆人都只知道一个“渝”字。

倘若说“流小姐”,人人都会知晓与右相府有关。

而“渝”,无人知晓她身份。

仆人把信递给她,“想必就是姑娘你了。谢大人离世前,曾说只会有一人找来,那人肯定跟渝小姐有关系,让我放心把信交给她。”

“他还说什么了?”

仆人摇了摇头。

没了。

流安把信揣怀里,走到跟流知渝约好的地方。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流安钻进马车,掏出信封。

“姐姐,只有一封信。”

流知渝颤着手接过去,“他……有留什么话吗?”

“未曾。”

流知渝手抖着拆信,拆了半天也没拆开。

流安正要下车,忽然听到身后吐血的声音。

她惊愕回头看,流知渝一口血吐在信纸上。

“姐姐!”

流知渝眼里流出血泪。

流安吓得魂飞魄散。

她看到信纸上就写了两句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

听说,流知渝大病了一场。

流明堂仿若不知晓一般,忙着筹备流安的婚事。

“今日媒人来,说九日后就是良辰吉日!”流明堂开怀大笑,“这段时间,你就等着出嫁吧。”

流安也笑起来,“是,父亲。”

.

陈唯先急得焦头烂额。

“左相难道与右相是同伙?”

陈亭序偏了偏头,“为何?”

“我近日针对右相查找证据,左相在上朝时,总是与我句句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