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霁看着面前的人,紧紧贴着身后的墙面,一动不动。
“你不来??”
裴济说完,人还是一动不动,他长臂一探,那躲在角落里的人便被带到了面前,面上还在强装镇定,可不停颤栗的身体出卖了她。
手指伸到那脖颈处,还未摸到盘扣,便见那缠着棉布的手腕挥到了面前,紧接着啪的一声,裴济眼中?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
突如其来?的掌掴,如同这?黑夜中?的一声惊雷,炸醒了沉浸其中?的裴济,那如墨的双眸瞬间燃起了火苗,他一把?抓住那只手,阴沉沉的将?人按在了床榻上。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下颌,眼中?闪出了几分寒光,打量着那紧绷的唇线,和?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反抗。
“骨头够硬,可从没人还能硬过我。”
话毕,裴济一把?撕裂了那层蔽体的中?衣,随即便要俯下身去。
颜霁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拼尽全力,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即便受了伤的手腕还在作痛,可也?不及她心中?的悲痛。
“滚!”
“你滚开!”
“别碰我!裴济!”
“滚开!”
……
外室的绿云和?叩香听见娘子?竟敢直呼家主之名,头愈发低了下来?,恨不得当即离开此地,生?怕城火殃及池鱼。
从小裴掌事的态度,还有午间娘子?在浣尘的反应,绿云心中?难免有几分猜测,如今听着内室的动静,心中?的猜测也?有了答案。
只怕娘子?同家主,不是那等寻常的。
尽是他二人是故去的老主母派来?服侍家主的,可碍于卢氏主母有言,少主近女于母成灾,这?些?年家主身旁不曾有一女子?近身,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位娘子?而已,却?不想?是这?等的。
若是老主母神灵有知,不知可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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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济习武二十余载,虽不是这?冀州最上等的兵士武者,可他的力气岂是颜霁这?么一个弱娘子?能抵抗的过,何况她又饿了这?么久,简直是毫无反手之力,三两下便被裴济制住了手脚。
经她这?么一闹,裴济此时也?没了心情。
看了眼披头散发倒在床榻上的女子?,裴济临走前扔下一句,“你骨头硬,我倒要看看那沈家的小子?骨头有多硬?能不能硬过那烫了火的烙铁?”
说着,不等颜霁有所?反应,大步离开。
“裴济!你就是个疯子?!小人!”
“惯会用?这?些?阴招,你有什么对着我来?!何必用?别人来?威胁我!”
“小人!小人!”
……
走至外室的裴济自然将?她这?咒骂都听进了耳朵里,可他不怒反笑,她也?有端不住硬不了的时候。
“去,传裴荃,躲了这?么久了,该出去办差了,将?那沈家小子?拘回来?,另外,即刻将?抱山斋那婢子?传来?,就跪在这?院子?里,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这?话自是吩咐门外的兵士,可跪在外室的绿云和?叩香却?是连头也?不敢抬,内室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是没听见,娘子?的咒骂犹在耳边,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娘子?今日种种反应是何缘故。
“好好看着,出了什么差池,提头来?见。”
“喏。”
这?话不仅仅是对门外的兵士,绿云和?叩香也?当即跪拜在地,应声答道。
直至那藏色云缎镶玉锦靴又从身前离开,绿云和?叩香才敢起身,小心翼翼地入了内室,走到床榻边,将?倒在床榻上衣不蔽体的颜霁扶了起来?。
两人不敢冒然出声,只是伺候着换了衣衫,还要上药时,却?听颜霁出声吩咐,“沐浴,我要沐浴。”
两人不敢违抗,便是娘子?和?家主之间有什么隔阂,身为婢子?的两人也?不敢对娘子?不恭,方才那一声极响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