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留了两人,余下?的仍藏在了暗中,眼下?摸不清楚情况,备不住背地里还会有偷袭,若是丢了项娘子,那?他的小命只?怕也要?不保了。
写?了密报,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李平才堪堪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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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的卢婉次日依旧没有等来裴济,当日裴荟的蠢钝愚笨,又加上?颜霁的出逃,两项罪责,裴济一并命人打了板子,这下?可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便是裴济没有直言,这一套办下?来,卢婉的面子也丢了大半,府上?的婢子们个个都是人精,暗地里早已经?落了眼了。
此事,卢婉当然知?道。
可她只?能强撑着,她不相信她会沦落到这般田地,而裴济也不会不顾忌她范阳卢氏的名号,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局,她有的是时间。
“人到哪了?”
卢婉手里捏着针线,身前是一腾空跃起的五爪金蟒,已经?绣了大半。
没有接手冀州府内的一应事务,她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做。
“家?主那?边传话来,人已在豫州宛丘,只?待那?项氏露面,必定逃不了,当即就能……”
砚秋说着,做了一个抬手抹脖的动作?,余下?的无需再说。
“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罢?”
“不会,派去的两个死士是荆州人士,真要?是查起来,也查不到咱们卢氏头上?,最?多是家?主同荆州开战,胶着不下?,那?边才派人下?了手。”
卢婉听了,不再多言,仿佛一心扑在了身前的绣棚上?。
那?厢裴济却是查出了颜霁当晚的消息来,他当即下?令,捉拿那?一批车夫,严加问询,必定将人在途中的一言一行?都摸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