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蒙骗的怨恨,只?是觉得一切都明了了,出乎意料的平和。
她只?是想起?了她阿娘。
还有沈易。
她不想再想起?他们了,现在的她似乎没有资格再想他们了。
有时夜间做了梦,醒来也只?有浑身无力的怅然若失。
她很矛盾。
做了梦,但凡是好的,她又欢喜,可一旦醒来,不论好坏,她都难受。
她只能缩在那个被帏帐遮掩住的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能和什么人诉说。
连青萍也不行。
她觉得有些累。
啪的一声,笔尖凝聚的墨汁滴在了宣纸上,裴济那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颜霁眨了眨眼?,回过了神。
“不想你作花鸟也是善手?只?是这滴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