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有些来历,那日从他身上褪下的外衣,瞧着缎面不是咱们这样的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他的衣料尚且如此,那他的主人想来更是贵人了。”
颜霁不解,“咱们又没得罪他,好心收留他,还能犯了错不成?”
听这小儿女如此问,娄氏便只得与她细细讲来,“若是贵人,咱们还真吃罪不起。前些年更甚,听说前面那柳北庄被圈了地,有人打着头去闹,百十号人啊,都没回得来,寻也寻不见,就这么没了,地也没要回来,还有安岭那儿,不知哪一家的贵人跑马撞死了人,只给了一吊钱,活生生的就没了,一家子孤儿寡母可怎么过活......”
这样的事颜霁不想离得如此之近,此刻听着娄氏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心中竟生出一股恐惧来。
这终究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好种田生活,如今当她是一介庶民,而非达官贵族......
第7章 第 7 章 “我不知。”
次日,颜霁一早便迎着远处初升的金色曙光出了门,清冷的林间,野草离离,晶莹剔透的露珠随着人影略过从草尖滑落。
颜霁无心留意,只在大片的野草间搜寻着草药,轻轻挖下,连土一并放在竹篓中。
寻了两刻钟,便了下山,直接送去后河沈家药铺。
“今日怎么采的这么少?”沈易一一接过,看着颜霁眉眼间似乎带着忧愁,关切的问,“莫不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