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怎得不认得我?了?上次还未问你?唤什么名儿呢?”
“项晚。”
颜霁也不再犹疑,将人请到屋内,把叩香撵去了绿云那儿。
“项晚?是哪一个晚字?”
卢婉虽然?得了砚秋打?探来的消息, 却不曾知晓她的名儿, 只道一个项氏。
颜霁答道, “桂花留晚色, 帘影淡秋光的晚。”
卢婉眸间闪过一丝精光,她果然?没猜错,能出口成诗的人岂会是一个傻女?砚秋派去的人一定是被蒙蔽了,什么人能疯疯傻傻十余年, 一朝之?间恢复神智,且看见识远超那里的庶民,面对自己也不似常人那有怯弱之?色。
既是如此,能装疯卖傻十余年,又在成亲当?夜抛弃自己的夫婿,为了荣华富贵攀扯上裴济,更甚于会让裴济同意,将她护于这松雅山房,想来相貌虽然?平常,可?心中谋算决是不浅。
“真?是巧,我?也单名一个婉字,乃是诗经中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婉。”
卢婉笑盈盈的说完,看着颜霁,又道,“你?是哪儿的人氏?渔阳郡还是哪里?我?还从不曾见过你??”
这话问出口,颜霁便大?抵明白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我?非是冀州人氏,家在豫州宛丘,不曾来过冀州,你?我?二人自然?没有见过,”颜霁说着,也不愿这样同她客套拖延下去,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还不知此次你?来所为何事?”
卢婉忍不住去细细打?量,观着她的神色,淡然?镇静,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看你?这般年岁,想来与我?也相差无几,倒不知家中也曾定了姻缘否?”
卢婉自倒了一盏茶,端在手中,细细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