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有啥用,又不是我女婿。”邢母想女婿已经想很久了,瞅路边的狗都要用瞅女婿的眼光审视一下,“他们要是有可能成为我的女婿,我就给你面子。”

“妈妈!”邢葵无语了,她们母女间就不能有别的话题吗,要不然她给她妈找个假女婿算了。

病房里,厉乘川坐在七号床,思考着方才有没有在丈母娘那里留下坏印象,他得讨好丈母娘,毕竟邢葵不喜欢他,即使是失忆前。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合作,邢葵想找个人契约结婚,应对长辈。

当今社会,按邢葵原话说,很奇怪。

女孩子从小就接受男女平等教育思想,从小就被教导女子未必不如男,要好好学习,考211、985,然而,大学一毕业,曾经父母长辈说过的话,就像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屁,终于放完了。

长辈们开始催女孩子折断翅膀、走进家庭,学历在长辈眼里只是一条相亲要提的项。

饱受此苦的邢葵,因此向老板厉乘川发出了合作邀请,厉乘川早就暗恋她多年,自然答应。

床边,厉乘川划掉兄弟群消息,打开手机浏览器,删除诸如“契约婚姻能走到最后吗?”之类的查询记录,再打开手机阅读器,删除他计划学习的先婚后爱文。

没了,什么都没了,因为邢葵在车祸后失忆,厉乘川如今既无名也无份。

横竖都得重新追老婆,厉乘川不想先婚后爱,他想要借失忆,从邢葵那里得到真正的名分,比合作对象更高的名分。

厉乘川懊恼地抵了下额,刚才和邢母解释为什么抓邢葵手时,他应该顺便、不刻意地介绍一下他的名字的,好歹先拉近点关系。

那厢,失忆的邢葵仍然有找人契约结婚的想法,不过她重伤的脑子容易走神,上着上着厕所就忘了。

回到病房,邢母将吊瓶放回高架,从随身包翻找出邢葵在车祸中坏掉的手机:“对了,你们公司联系不上你,给我打电话,听说了你的状况,批了你三个月带薪假,还挺有人情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