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什么?”邢葵无法躲闪,指头扒拉墙壁。

而不?是想换成他。

周镜眸中掠过?暗芒,他和?厉乘川在个人本事上惺惺相惜,在法庭商场上彼此?帮衬,但不?代?表他们?连恋人都能共享。

“你要背着他,我可以陪你玩。”周镜俯身,薄荷的香气轻柔扑洒邢葵的唇,如袅袅雾丝,“你想离开我家,我也能帮你搬,只?要你别忽视,我正在追求你,葵葵,我认真的。”

要命。

邢葵腿紧紧贴着墙,慌张得不?知如何?回?应,胡言乱语起来:“你别、别认真,我是会想谈一场酣畅淋漓的恋爱,但我想的酣畅淋漓只?限于肉身你懂不?懂。”

周镜闷笑一声,眼神柔色泛泛,如夜幕月辉照在清溪,如飞鸟软翅掠过?溪面:“你想要的淋漓是从哪里开始?唇还是?”

这会儿不?是夜晚,不?是含羞草叶片合拢的时刻,却有一株盛放的含羞草在邢葵脑里,围绕着她的脑子闭合,她努力地想从密不?通风的叶片中挣出缝隙。

“禁止勾引我。”邢葵脸颊火烧一般红,“明知我脑受伤糊涂管不?住嘴,你还顺着往下说。”

周镜轻柔抚摸她的脸,指尖牵着皮肤寸寸加速升温,他张开薄唇:“禁止无效。”

矜贵的脸低下,额间黑色的碎发接近邢葵额头,唇也即将相贴,门外忽地传来响动,她全身一抖,猛地推开周镜。

双颊烫得厉害,厉乘川必定瞧得出异常,邢葵二话?不?说,抓住周镜就把他推到后面房里,关上门。

只?有她一个人在屋子,应该不?会让人想歪吧?

邢葵按胸缓气,拉拉嘴角挤笑,在关闭的房门前转过?身:“周梨?”

“你换对?面儿住了?”高跟鞋噔噔踏着地板,今日换了件玫红色皮草的周梨走?进门,就连指甲都是皮草同款玫红色,依然?是短发戴墨镜。

邢葵心陡然?提起,换房子有防备周梨的意思,谁曾想她还在看房子阶段,大?门敞开着,周梨就来了。

墙壁上极简风的挂钟显示早晨八点半,周梨在她家,仿佛自己家一样逛来逛去,露在外的脖颈还有美工刀留下的痕迹。

邢葵悄悄后退,抵到身后房门,手负到背后抓住门把手。

要是周梨还敢乱来,她开门放周镜。

“喂!看到我这么害怕,脸红成桃子。”周梨逛了几步,投来视线,眉毛和?下巴都高傲地昂着。

没有啦,脸红成桃子是因为你哥。

“伤口怎么样了?”周梨盛气凌人地问。

邢葵瞥了眼手掌,纱布渗出的血已经凝结:“还行?。”

周梨也看见染血的纱布,嘲笑:“活该你流血,谁叫你帮我挡刀,你圣母吗?”

“别乱用褒义词。”邢葵一秒不?迟疑地反对?,不?喜欢有人用本属于女性的褒义词骂女性,而且,“我帮你是你没真想伤害我,你要真想害我,我才不?挡刀,我会抓住那把刀往你动脉上扎。”

周梨愣怔一下,撇过?头装模作样地看天?花板,耳朵诡异地红了:“那你愿意原谅我咯?”

邢葵鼓足勇气:“不?愿意。”

“哼。”周梨墨镜下鼻孔哼气,扭身噔噔噔走?出门,玫红色皮草长毛在空气中一晃一晃。

以为她被气走?了,邢葵想放出周镜,刚偏过?头,听见一阵轮子滑瓷砖的响声,门口处,周梨涂玫红色甲油的手拉着一辆小推车重新涉过?门槛。

推车上一个个盒子袋子,叠得极高。

一路拉到邢葵面前,周梨捧起最顶上的透明蛋糕盒:“喏,金诺言的春日限定蛋糕。”

邢葵接过?来。

周梨接着拿起第二件医药箱:“喏,家用医疗用品套装。”

邢葵把蛋糕放地上,接过?第二件。

周梨随后拿起第三件:“爱马仕拖鞋。”

有点贵重,邢葵把医药箱放地上,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