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我?会停下?。”

他说是谁接受不了啊?是不是在说他自己?还是他们双方?

周镜俯下?透着矜贵绅士气质的脸,缓慢地压缩他们间的距离,慢到邢葵能在眼中描摹他嘴唇的形状,是薄的,但要比厉乘川厚些,不及江玉鸣,也?惹眼。

太慢了,周镜绝对没打算真的亲,在等她主?动躲,镜片后他的睫毛如此?漂亮,根根分明,邢葵随着他的接近也?本能慢慢缓下?呼吸。

可人总要呼气吸气,唇和唇间隔缝隙,她撑不住吸了一口气,空气擦过两人唇瓣罅隙,伴随她的呼气,空气在间隙合并中破碎。

唇贴在一起,周镜眼睫颤抖,要后退。

贴都贴了,邢葵震惊一瞬后勾住周镜脖颈,阻止他退缩,演一个合格的渴肤症患者,紧闭双眼,浑身冒胆地吻了上去。

冰凉又柔软的唇肉犹如莽撞的棉花,冒冒失失地压到周镜唇上,诚如周镜评价,她胆大又胆小,亲就亲,不敢伸舌-头?,睫毛悬颤晶莹水珠。

好?怕好?怕好?怕,幸好?只是亲嘴,亲别的她也?不会,亲嘴最近才学的!

牛奶的味道反复沾染嘴唇,她努力地想渴肤症该有怎样的表现,把周镜的嘴当?作好?吃的,吮吮咬咬,完全不知这对周镜有多折磨。

气味停留在唇瓣,不进去,也?不离开。

陌生的、周镜未经历过的感觉缭绕在他的双唇,不进不离,如棉花做的电刀碾磨着他的神智,一刀、两刀、三刀。

又一次吮上,周镜呼吸加促,终是忍不住,两只有力的手捧住邢葵的脸,刹那就撬开她的牙关。

“邢葵,什么叫治病治到底,别浪费我?时间。”

邢葵愕惊,紧闭的双目都吓得睁开来,又赶紧闭上,躲还是不躲,这是一个问题,好?像也?躲不了,她调整节奏,换起气,免得丧失呼吸。

谁教她换的气?厉乘川吗?

亲吻变得更重?,邢葵几乎无法发出?声音,湿软搅动的舌占据口腔,耳边响着周镜的喘息,舌根都隐隐作痛。

大腿微微战栗,邢葵瘫软后缩,一只滚烫的手钳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半途脱逃,大拇指按陷她的腰窝,吻也?变得更加密不透风。

香涎在喉咙滚动间吞咽,邢葵胡乱移手,眼尾都挤出?水珠,虽然是她要的晚安吻,可这个晚安吻的时长超过她的预料,如此?激烈,好?在周镜家隔音极佳,就算他俩搞得床嘎吱响,隔壁厉乘川也?听不见。

咚咚,有人敲门:“邢葵,睡了吗?”

邢葵瞬时后背大汗淋漓,周镜也?撤退开来,眼睛有些红地盯着她,他伸出?大拇指擦上她的唇,抹走?唇上潮润,转身走?进衣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