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你哦,从小疮疤当疖子害。”
邢葵笑容微僵,这话是她家乡的方言,骂人用的,指把小病当大病,自己把自己看得多金贵。
“你嬢嬢说她在朋友圈给你评论,你没回,是不是真的?赶紧回一下,待在医院能有什么事忙啊,不要不懂礼貌。”
挂断电话,邢葵拿过厉乘川手中才拆了个口的果冻,扯扯笑:“我出去吃。”
怎么了?
她通话音量开得小,加上邢母全程讲的方言,房间里的其他人并没听出什么。
楼梯间门关上,邢葵抓着扶手,慢慢从轮椅移到台阶,两腿钻心地疼痛,在冰冷的光线中,一个人点亮手机,点开朋友圈,给嬢嬢回复。
回完,她捧着碗状的果冻,沿着厉乘川拆开的口继续拆。
手好疼,拆不动。
果冻配的勺子是廉价的、几近透明的塑料折叠勺,一用力,便弯曲。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侵入她一个人的世界,邢葵接起来,蹦出喉咙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哭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