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说?”奚父一脚踹开禁室的门,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如白纸一样的女儿。
不出所料,她的手腕处果然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白到令人刺目。
夏日风雨从禁室敞开的大门漫进来,扬起室内柔纱帐幔,奚叶轻轻拂去纱布上的雨珠,叹一口气,抬头的一瞬间,眸中清泪大滴大滴滚落,身子轻颤。
她跪倒在地,端端正正行了个稽首大礼,头低埋着,嗓音微抖:“父亲,都是女儿不孝,置父亲于如此境地。”
见长女一开口就是泪水涟涟很思悔改的模样,奚清正的气稍平几分,但仍旧一拍桌面,厉声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女儿都让他满意得挑不出错来。
纵然她是庶女,但能做到名满上京人人称颂,十数家儿郎争相求娶,奚清正自认他也无话可说。
却不想她竟会给他那样一个泼天“惊喜”。
奚叶啜泣着,睫毛颤颤,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她挺直身子,语气满含哀求和委屈:“父亲也不问问女儿为什么吗?”
为什么,要怎样,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