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反正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再高高在上?,日后不还是要?分府别住,难道还指望她能像皇子一般吗?

故而他只?是随意笑了笑,酒气犯上?脸侧,他大着舌头道:“是啊,怎么了?”

宁池意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上?侧神色冰冷的公主若有?所思。

*

宿嶷醒来的时候,本该牢牢禁锢着他的笼子早已消失,只?有?手上?的金属锁链还在。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原本被?限制的术法也回来了。

但他没有?着急地劈断锁链,而是缓缓扫视山洞四周,不放过一丝痕迹。

他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状似不经意般撇过头,背对?着山洞入口,将?岩壁上?的青苍乳石盯得要?烧出?一个洞来,攥住衣袖默念。

今天是隔了两日的时辰,她……她如果还记得承诺,应该要?来了。

至于她之前说?的要?放他走的话,宿嶷压根没有?当真。

她那么坏,以折磨他为乐,怎么可能轻易离去?

山洞水滴声幽微,宿嶷咬着牙屏息等待。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久到宿嶷的眼睛都要?盯花了,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细碎响声。

他心头猛震,立刻带着席卷全身的惊喜转过头去。

却见青苔密布的岩石上?,一只?憨态可掬的灰兔子动着三瓣嘴,在四处轻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能吃。

没有?人。

没有?她。

宿嶷唇线抿得笔直,一颗心直直坠入深渊。

直至这一刻,他才确认,原来奚叶说?的不是假话,她是真的要?放他走。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

凭什么!

他还没有?识破她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