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反正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再高高在上?,日后不还是要?分府别住,难道还指望她能像皇子一般吗?
故而他只?是随意笑了笑,酒气犯上?脸侧,他大着舌头道:“是啊,怎么了?”
宁池意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上?侧神色冰冷的公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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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嶷醒来的时候,本该牢牢禁锢着他的笼子早已消失,只?有?手上?的金属锁链还在。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原本被?限制的术法也回来了。
但他没有?着急地劈断锁链,而是缓缓扫视山洞四周,不放过一丝痕迹。
他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状似不经意般撇过头,背对?着山洞入口,将?岩壁上?的青苍乳石盯得要?烧出?一个洞来,攥住衣袖默念。
今天是隔了两日的时辰,她……她如果还记得承诺,应该要?来了。
至于她之前说?的要?放他走的话,宿嶷压根没有?当真。
她那么坏,以折磨他为乐,怎么可能轻易离去?
山洞水滴声幽微,宿嶷咬着牙屏息等待。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久到宿嶷的眼睛都要?盯花了,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细碎响声。
他心头猛震,立刻带着席卷全身的惊喜转过头去。
却见青苔密布的岩石上?,一只?憨态可掬的灰兔子动着三瓣嘴,在四处轻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能吃。
没有?人。
没有?她。
宿嶷唇线抿得笔直,一颗心直直坠入深渊。
直至这一刻,他才确认,原来奚叶说?的不是假话,她是真的要?放他走。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
凭什么!
他还没有?识破她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