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肩头,从后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溢出了笑声。
“阿禾,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斗志,是强弩之末,活不长了。
“哈。”蚩厌慢慢的用扭曲的手支撑身体坐起来,他垂下头笑了一声,悲凉而又讽刺。
或许现在的他不再该用“蚩厌”的名字,但他却固执的认为,如果自己不是蚩厌,还能是谁呢?
那只小小的傀儡吗?
还是存在于傀儡里的那只赤眼金蚕?
又或者是,有了意识的它在吞噬与融合了无数的血肉下,形成的一个有着人形的怪物?
楚禾抓紧了阿九的手,再看向地上分外狼狈的人,却生不出半点同情心,“如果我想的不错,每一任的巫蛊门门主都是你,你究竟是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办法可以活这么久?还有苗疆里每一任少主继承门主的传统……他们要与自己自相残杀,是不是也是为了完成你不可告人的计划!”
她想起了见过一面的阿七,也想起了药人窟里的厮杀,那一个个在血腥中落下的人影。
她还想起了,当阿九的身形失去人类的模样,变成庞大而血腥的不可名状之物时,那十三双红色如同宝石的眼眸。
他本该和其他人一样,是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在有心之人的干预下,四分五裂,杀死一个又一个自己。
楚禾心中的怒气越积越深,逼得她眼角酸涩,也泛了红,“你说,是你把刚出生的阿九扔进了蛊池,你还要灭去他的七情六欲,只让他成为一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人,你究竟想用他的身体做什么!”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紧绷的厉害,这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匪夷所思的猜测,而感到了极度的愤怒,与对所爱之人的心疼。
阿九的手臂收得很紧,将她发颤的身子转过来,把她完全拢进怀里,掌心轻轻揉着她紧绷的后背,声音轻柔:“别气,阿禾,现在的我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