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嘉祥虽然不解,但仍旧顺从的?换了手。

见钟莹莹握着他的?手,又捡了一根树枝,戳起绿色的?汁液就要往他手上抹,余嘉祥急了:“你干嘛?这东西多恶心啊?”

虫子的?尸液,想想就令人?作呕,余嘉祥不能接受这样的?东西抹在自己的?手上,即使是他刚收的?小?弟,他也不能屈服。

钟莹莹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拽回?来:“你当我不嫌恶心啊?要不是你让洋辣子蜇了,谁想玩虫子啊?”

“这东西抹到手上就不痛了,是痛还是恶心,你自己选。”

这个小?技巧是钟莹莹前?世被?扎了无数次后?摸索出来的?。

余嘉祥违背自己的?初衷,含泪屈服了。

手上针扎似的?痛,压根不允许他再?矫情。

白白绿绿的?汁液覆盖住他整个手背,中间虫子汁不够了,他眼睁睁又看着钟莹莹抄起木棍又挑了几只下来,凶残的?重复之前?的?动作,避开虫子外面的?毛毛,把虫汁挑出来抹到他手上。

余嘉祥已?经不忍直视自己的?手了,他现在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良久之后?,他听?见身边有?人?说:“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余嘉祥顺着声音的?指示,悄咪咪握拳,然后?再?松开,随即惊讶道:“咦?真的?没感觉了诶!这也太神奇了。”

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饱受摧残的那只手,瞅着上面的?脏污,他又闭上眼睛到:“钟莹莹,我这手不疼了,是不是手上这东西就可以洗掉了?”

钟莹莹捂嘴偷笑:“想的美,起码得留着半小?时才行。”

谁让他手欠,问也不问的?就摘果子,真当枣树跟桑葚树一样宽容呢?桑葚也是他们运气好,没遇见天牛,不然那嘴上的?大钳子,一夹一个见血。

城里娃就是没乡下娃皮实,一点小?事都能给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钟莹莹俨然已?经忘记上辈子她自己被?扎后?,奶奶给她抹了牙膏完全?不顶用,然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的?嚎了,嚎累了就睡着了,睡醒了还是疼,反反复复多次,直至洋辣子的?毒针彻底被?溶解。

看着眼前?白净的?城里娃,要是戴副黑框眼镜,妥妥的?就是后?世的?三好学生模样,上高二之后?他的?个子又长了些,此时已?经接近一米七了,钟莹莹刚突破一米五的?大关,还没到一米六呢。

钟莹莹心里有?些嫉妒,明明以前?差距还没那么大的?,他这是吃了激素吗,蹿那么快。

视线一转,钟莹莹的?注意力从他的?身高上转移到他的?脸上。

刚刚痛极了,眼眶中被?逼出的?泪水,此刻还要掉不掉的?含在眼里,鼻尖也憋的?红红的?,这人?正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想不通自己的?手为何会这样。

钟莹莹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秀色可餐,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立马在心里删了自己一百八十个巴掌,这跟后?世向带着小?天才的?‘潮男’要微信不是一样的?吗?人?家还不满十四啊!动歪心思真的?畜生。

钟莹莹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十六字箴言,好像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混了进来,钟莹莹觉得不太重要,忽略了这些之后?,她努力以一种正常的?口吻对余嘉祥道:“他们都去厂子那边了,我也带你过?去看看吧!”

“我们厂刚建的?新?厂房,跟你上次来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我保证,你见到后?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提到正事,钟莹莹的?心态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她不等余嘉祥回?答,自己率先走在前?面,让余嘉祥跟在她身后?。

新?厂房建的?不算太大,主要还是几间巨大的?仓库,以及仓库下面挖出来地窖。

地窖是为了冬天温度过?低,或者夏天温度过?高的?时候,